范思轍急了:“你放屁!誰看見是我哥打的你?你明明是自己摔的!”
下頭范思轍著急辯解,范閑卻是氣定神閑,將橘子分成兩半,一半塞給楚令儀,一半給范若若。
“那你就去告啊!”
楚令儀聞了一下,沒吃,掰了一瓣塞到范閑嘴里,看他酸得面目全非,默默將橘子放下。
“哥,你說什么呢?”樓下的范思轍急得不行,“這種事,咱可不能認!姐,你勸勸!”
范若若吃了一瓣橘子,也默默放下,她搖頭:“哥哥自有打算,我不勸。”
郭寶坤得意洋洋的看了眼范思轍,對范閑放了句狠話,“哩等著!”帶上馬仔,直奔京都府衙門去了。
范思轍沒攔住,對著二樓憑欄的人喊:“嫂子,你倒是說句話啊!”
二樓某個包廂里,安靜看戲吃葡萄的青年手指一頓。
楚令儀扔了顆完好的橘子,砸在范思轍頭上,聽到他悅耳的慘叫后,才滿意的開口:“你哥哥自有打算,廢那么多心做什么?”
范思轍哭喪著臉,捂著頭頂的包,欲哭無淚:“可是,回頭爹他老人家知道這事是因我而起,我又要挨家法了。”
范若若安慰他: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,你習慣就好。”
范思轍:“……”
他們說著話,過去了一個時辰,郭寶坤去找的京都府衙役還是沒來。
范閑都等躁了,“怎么還不來?算了,咱們先吃飯吧,不等了。”
此時,一個穿著織花錦緋紅色長袍的青年邁著淑女的小步伐,從包間里溜達到這邊,甩甩頭發,他溫和一笑:“介意拼個桌嗎?”
范閑撇他一眼,扭過頭看楚令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