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閑重開了京都2.0版小游戲,對范府熟的一批,輕車熟路的進了家門,連門房都被他自然無比的樣子搞懵了,眼睜睜看他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自己的院子。
柳姨娘給他的下馬威都成了空。
范建下職回家,聽見柳姨娘抱怨了幾句,他似笑非笑的問:“他雖然是晚輩,卻沒那個必要向你問安,你何時見若若向你請安過?”
柳姨娘啞聲,她名分上說的好聽,是側室,但妾就是妾,家里是沒有主母才會讓她當家,真計較起來,她根本沒那個權利讓范家子給她問安,連范思轍都不能叫她娘,更不要提正室所出的范若若和養在老太太身邊的長子范閑了。
說是這么說,柳姨娘還是有點傷心,“老爺說話也太傷人了。”
范建無奈:“我就是這么一說,你也不必吃心。至于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去折騰,咱們做長輩的,不要摻和。”
柳姨娘又嘀咕,“咱兒子是個什么貨色,別人不知道,我還能不知道嗎?我聽說范閑能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,肯定不簡單,這不是怕思轍吃虧嗎?”
范建表情更無奈。
他以前一直覺得柳姨娘出身國公府,身份尊貴又知書達理,還疑惑兩個聰明人怎么就生出了個范思轍,現在終于明白了。
誰會把忌憚和算計都寫在臉上,還明晃晃說出來?
也就是以前府上不用宅斗,不然柳姨娘早露餡了。
“你那點手段啊,省省吧。從前你怎么對若若的,以后就怎么對范閑和阿楚。”
“是。”柳姨娘眼睛一亮,“聽聞阿楚姑娘才華橫溢,美貌無雙,我早就想見一見了。這次跟著范閑一并來京都,可是要老爺為他們準備婚禮?”
早有耳聞是真,但仰慕不一定,柳姨娘只是覺得這位阿楚姑娘沒有家世沒有嫁妝,將來嫁給范閑,必然提供不了什么助益,等思轍大了,可以娶一個出身好的媳婦壓過上頭的嫂子……
看出柳姨娘的小算盤,但范建卻沒有反駁,也沒告訴她楚令儀的真實出身,只道:“看他們自己的意思吧,你我都不必插手。”
隨后范建親自去后院找范閑和楚令儀,見到范思轍被范若若罰跪,他也沒說什么。
等這姐弟倆離開,他才有空仔細打量過范閑和楚令儀。
他看過幾眼,心驚不已。
這兩個孩子的眼睛,閃著光芒和希望,看上去生機勃勃,靈動自然,像極了葉輕眉。
范建坐下后,直接問范閑:“五竹沒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