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沒記錯不重要,反正范閑突然就對李承儒熱情了起來,把老大搞得毛毛的。
很多事情都是記憶里發生過的,甚至原模原樣,所以李承儒應對起來自如嫻熟,還能找到機會再次提醒一下范閑。
“不要試圖對皇子出手,陛下如今需要平衡朝堂,他是不會聽你的!”
范閑突然發現這個疑似老鄉知道的還不少,他瞅準機會低聲道:“說清楚點!”
“……”李承儒無語,但到底是自己弟弟,又曾是知己朋友,他還是開口道:“陛下等會兒必然要召見你,你進了宮什么多余的話都不要說,也不要彈劾皇子,陛下恐怕有心給你妹妹賜婚!”
范閑:!!!
后面的發展和李承儒說的大差不差。
慶帝一個勁兒的問范閑有沒有什么話要說,甚至表現得十分寵幸信任他的模樣,試圖引誘他開口,如果沒有李承儒的提醒,說不定范閑就要意氣上頭,把李承澤和李云睿給彈劾了。
可惜范閑全程都在裝木頭打太極,和他平時的表現反差極大,引得慶帝太子老二都在若有若無的打量他。
慶帝沒能得到想要的反應,也沒找到機會敲打范閑和幾個兒子,有些不高興的走了。
范閑出使有功,混了個男爵的功勛就趕緊出宮回家了。
幸好慶帝沒提范若若的婚事,不然他真的要嘔死!
李承澤更是惴惴不安,他老覺得范閑是在憋大招,連李承儒叫他都沒聽見,自顧自的趿拉著鞋子走了。
別說李承澤有這種想法,慶帝和太子也這么覺得,范閑性子倔又認死理,讓他對李云睿和老二妥協是不可能的,多半是在找機會一擊必殺。
太子心里竊喜,他巴不得范閑搞死老二。
可慶帝卻想著,必須找機會敲打敲打太子,范閑絕不能偏向哪一邊,他只能站在中間位置,孤身獨立!
這些風云詭譎都和李承儒無關,他去看了看寧才人,他后來記憶里的母親,甚至揮舞過長槍在沙場上對敵,英姿颯爽,意氣風發,五十多歲的人了,看著比二十歲的年輕人殺敵都猛,眼睛亮如斗星。
現在再看看窩在小小宮殿里,連槍都耍不盡興的母親,李承儒心里愈加難過。
寧才人嘆息一聲,“就算你不滿意陛下的賜婚,也不該這樣表現出來,若是有人見了,說不定就要彈劾你不敬君父。”
李承儒一愣,“母妃誤會了,陛下沒有給我賜婚……”
之前發往邊疆的圣旨,只是簡單的表明了慶帝有賜婚的意思,但并沒有明旨下達,公布四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