儋州風大咸濕,日頭也足,范若若白天跟著云意到處跑,其余時間都在范家學醫,順帶照顧吃吃,短短十天,人明顯黑了一個度。
一起用晚膳時,范老太太多看了她幾眼,什么也沒說,吃完飯就叫人送了一大箱子的護膚品到孫女的院子里。
范若若挑了幾個自留,剩下的一大包提在手上,吃吃很自覺的邁著貓步,跟在她腳邊,一人一貓往范閑的院子去。
范閑說了要閉關,誰也不敢來打擾,天黑后,院子里連燭火都沒有點,烏漆嘛黑的,什么也看不清,范若若只好自己提著燈籠走進去。
幽暗的院落寂靜無聲,只有范若若自己的腳步聲,她看了眼范閑緊閉的房門,最終還是沒有打擾,腳步一轉去了云意的房間。
她將護膚品一一擺放整齊,又幫著擦了擦桌子,理了下床榻,這樣就不擔心云意回來看見屋子落灰會不舒服了。
半晌,叉著小腰欣賞勞動成果的范若若,陡然聽見門邊的吃吃發出了不同尋常的嘶吼聲,那是動物遇敵時才會有的聲音!
范若若小跑著追到門外,吃吃正弓著背警惕的盯著院子,若若余光看過去,心跳停了一瞬,只見空寂的院子里,不知何時出現了六個身著黑衣的男子。
看見他們毫無表情的臉,范若若明白了什么,她從袖口掏出一根袖箭,輕輕一動,沖天的煙火便在范府上空炸開,全城都能看見。
那群黑衣人將目光移向了范若若,正當她不知怎么辦時,主屋的房門,吱呀一聲,開了。
開門聲就像一個信號,院子里的幾個黑衣人不約而同的提起手中鐵釬,身形迅猛如獵豹得沖向了敞開的房門。
范若若短促的尖叫了一聲,下一秒,黑衣人就被門內甩出的一道勁風掀回了院子。
五竹緩緩從門里走出,他手里同樣有一把鐵釬,在烏蒙蒙的月色下泛著凌光。
此時范若若才后知后覺的發現,院子里的幾個黑衣人和五竹竟是無比相像,從模樣到穿戴,甚至是手上的武器和臉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樣。
這些人,難道是五竹叔的兄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