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啟年買回來的好酒好菜,最終都進了郭寶坤的肚子。
眾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,現場圍觀郭寶坤的豪放吃播。
“你這是多久沒吃東西啦?”范閑有些看不下去,他很好奇的問:“我不是讓你和范思轍一起低調回京的嘛,怎么,你落單了?”
不提這事兒還好,一提這事兒,郭寶坤又是眼淚汪汪的。
他抓起一個雞腿咬了一大口,剩下連骨頭帶口水,一起丟向范閑。
范閑一個歪頭殺,輕松躲過。
“你還好意思問?你不靠譜,你弟比你還不靠譜!”
“說好的一起回來,結果走到上溪鎮,范思轍聽說自己沒事了,就聯系了你們范家的人手,自己先回京了!”
說到這兒,郭寶坤嚎啕大哭:“可憐我東躲西藏,還弄丟了錢袋子,靠兩條腿,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兒!”
“范閑啊!你跟你弟弟都對不住我啊!”
遭遇信任危機的范閑摸了摸鼻子,無奈道:“行啦,我這不是補償你了嘛,來,多吃點!”
他把菜盤子往郭寶坤面前推了推,“你先放心在這兒住著,吃喝都有我呢,不會再讓你餓肚子了。”
郭寶坤吃了口烤鴨,吸吸鼻子,“總算說了句人話。”
旁觀半天的李承儒好奇發問:“郭寶坤雖然是罪臣之子,但并未定罪,為何要東躲西藏?”
好問題!
是啊,郭寶坤是南慶留在北齊的暗探,在北齊遮遮掩掩也就算了,怎么回了自己家,還偷偷摸摸的?
郭寶坤懵逼地舉著烤鴨腿,云意好像看見了他滿腦袋的問號。
“都怪范思轍!是他把我帶跑偏了!”
李承澤抱著葡萄坐在一旁,聽他們閑扯,那種輕松愜意的氛圍,是他從未感受過的。
原來這就是朋友?
可惜,一切與他無關。
他注定要成為一個獨行者。
李承澤心情倏地低落,旁邊的說笑聲落到耳朵里,也變得尖銳刺耳,他不想再聽,起身到處溜達。
意外的在后院池塘邊,發現了一架秋千,雖然有點小,但上面纏繞了一圈圈藤蔓,點綴了不少花朵,精致又芬芳,比他府上的秋千還要好看。
李承澤就坐在秋千上,吃著葡萄,緩緩的蕩著身體,池子里的錦鯉聽見動靜圍繞過來,層層疊疊的,仿佛在向他朝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