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意開始思考暫離京都的事,她能感知到宮里那位大宗師,對方未必感覺不到她的存在。
能住在宮里的大宗師,絕對是個位高權重的存在。
她想在京都組建起自己的勢力,恐怕不容易,對方一定在緊盯著自己,單論武力,她倒是一點都不帶怕的,只是這樣她就不好施展開拳腳了。
最好還是找個偏遠些的地方,多多招攬培養些能人。
更重要的是,明面上得有個吸引火力的目標。
早已經想好所有事的云意,將目光投向了揉著大波浪卷毛毛的小狐貍。
這不就是個現成的“防火墻”嘛。
范閑揉揉頭發,“算了,想不通,不想了,等五竹叔回來,我再問問他那個洪四庠到底是不是大宗師。”
云意問他:“你就這么草率的上書辭官,不再好好考慮一下?你家人朋友怎么辦?你弟弟可是還在北齊呢。”
范閑趴在桌子上,雙手撐住腦袋瓜子,樂呵呵的說:“范家壓根不用我管,我不在,我爹得少操多少心呢。”
云意吐槽:“你還怪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范閑只當她這是夸贊了,又接著說:“有袁夢這個證人在,所有人都知道范思轍就是個頂包的冤大頭,現在真正要擔心的是老二和太子。等范思轍回京都,都察院上幾個折子參一下,陛下再走走過場,象征性的罰點錢或是禁個足,這事就算過去了。”
“至于老王和鄧子越他們……”
范閑剛收服了一處,其實要辭官,他心里是舍不得這些人的,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,他要成大宗師,就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,京都是水最深的漩渦,留下來,他就沒有成為大宗師的機會。
“老王一家子,我想都帶去儋州,等我成了大宗師再帶回來。鄧子越暫時還留在一處,我托了陳萍萍和冰云關照他,穩個一兩年應該不成問題。”
云意抬起手指戳了下他的臉。
“干嘛?”范閑嘴上問著,卻把臉越湊越近,任由她戳弄。
“我只是想摸一下你的臉皮,看看它到底有多厚。”云意露出甜美的微笑,小梨渦時隱時現,“你怎么就那么肯定,自己能在這一二年間成為大宗師?”
“先說清楚,我能在一個月里達到大宗師,是因為我開掛了,你可不一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