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‘小范詩仙光天化日之下,在抱月樓遇襲重傷,刺客們卻全身而退。’
這個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迅速傳播至京都的大街小巷,甚至是京都之外的地方。
百姓和學子們也不傻,二皇子的丑事前腳剛傳播開來,后腳袁夢這個證人就遭到了襲殺,與小范詩仙雙雙受難,用腳后跟想也知道是誰干的。
一眾學子攔在崇明殿門口,嚷著要給個說法,慶帝可以無視這些人,但他不能無視民心和天下學子,于是下詔,將二皇子禁足府內,指定了陳萍萍和賴明成共同查案。
一個都察院老大,一個鑒查院老大。
兩人一個為國,一個為范閑,都是下足了功夫去查。
京都百官一片惶然,但凡與李承澤有關系的,都在瑟瑟發抖,生怕被這兩個煞星查出來點什么。
……
李承澤雖然還在禁足,但人可沒閑著,他坐在秋千上晃來晃去,手里夾了串葡萄,一口一個。
“所以,你真的重傷了他?”
下頭跪著他的門客廖撫,近九品的戰斗力,再加上另外兩個八品刀客,這就是今天前去抱月樓殺袁夢的高手組合,另外還有幾個小卡拉米,負責牽制鑒查院人手。
“是,屬下確定,那一掌傷到了他的丹田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?”
廖撫確定的眼神逐漸變得遲疑起來,“只是屬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太、太順了!”
李承澤瞇了瞇獨眼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屬下只是覺得奇怪,不論是重傷范閑還是給袁夢下毒,一切都太容易了。恰好我給范閑一掌時,他真氣逆行;恰好袁夢被拉了出來,我們有了灑毒藥的機會。按照謝必安對范閑的描述,我本以為今天的行動,少說得折上一個兄弟,沒想到大家毫發無損的回來了。”
就是太正常了,才顯得不對勁。
聞,李承澤甩了甩那抹遮眼的劉海,丟開葡萄,赤著腳走向池塘,看著碧波平靜的水面,他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范閑?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謝必安揣測:“會不會是范閑故意裝出重傷的樣子,就是為了把事態升級,好逼著陛下處置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