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槐序沒隱瞞什么,將紙條從萬花筒里抽了出來。
坐她身邊的陳非接過一看,輕聲念出來:『二人去一人歸』
他念完這六個字,阮瀾燭緊閉著雙眼,身體微側開,似乎要逃避什么。
凌久時:“這是……”
“這是佐子在雨中女郎那扇門里發現的,其實還是凌凌的功勞,他當時用鏡子照出了天花板的月亮,佐子才能發現這個萬花筒。”宋槐序說出自己的猜測,“也正好對應了高大威說的鏡中月。”
“鏡中月?就這么簡單?”陳非疑惑,這線索是不是給的太直白,太簡單了?
“我如果沒記錯,阮哥好像也有一個萬花筒?”程千里舉起手來,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只是看著新,其實還挺好用的。
程千里當然沒記錯,宋槐序也見過那個萬花筒。
“阮瀾燭,你那個萬花筒呢?”
她看向阮瀾燭,但回答的卻是凌久時。
“上次我去找他,見到那個萬花筒挺漂亮的,阮瀾燭就送我了。”
凌久時說完,跑上二樓,將那個萬花筒翻出來。
大家對比了一下,發現兩個萬花筒,從造型到顏色,幾乎是一模一樣,再加上都是從門里帶出來的,不用細想也知道,他們之間是有聯系的。
阮瀾燭也不再裝傻,斂容道:“我當時也發現了小紙條,內容和阿槐的這張一模一樣,但我不知道具體意思,所以沒提。”
凌久時不疑有他,“所以,萬花筒里的紙條內容都是二人去,一人歸?但這指的是什么呢?”
陳非問他:“你那朋友性格怎么樣?”
凌久時想了想,不得不承認,高大威是個比他還直的直男,這六個字,多半是字面意思。
高大威說,鏡中月水中花,是指第十二扇門的線索,可為什么是二人去一人歸呢?
“也許一切要到第十一扇門才能知道。”阮瀾燭搭著沙發扶手,緩慢起身,眼角的余光掃過宋槐序,臉上像是貼了完美的面具,不動聲色:“現在猜測這些都太早了,與其浪費時間,不如想想怎么過接下來的門。”
落地窗透明潔凈,外頭如瀑的天光泄進來,阮瀾燭背對著光,像是逆行于黑暗中的遠行客。
陳非奇怪的看他一眼,沒有反駁這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