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司是擔心陸南深,但見仨人都齊刷刷地瞅著自己,說了句,“去外面透透氣。”
剛走到主屋門口,陸南深就從外面推門進來,兩人結結實實地打了個照面。
外面的風雪大了,門一開都能聽見風聲,就裹著大片雪花進來。杭司是迎面而站,雖說陸南深擋住了大片風雪,但她的頭發還是被風揚起。
陸南深一手攏著她頭發,一手順帶將門關好,低臉含笑,問了句,“去哪?”
杭司在這一刻突然就get到方笙臉紅的點在哪了。
就在門開看見他身影的瞬間,杭司就覺得心臟一下跳進了嗓子眼里,拼命地在撲騰,呼吸都險些斷層,腦子里閃過的是昨晚的林林種種。
一些個燥熱的畫面。
汗水、喘息、灼熱……等等的激烈都盡數收進他文明的外衣里。
他越是矜貴輕淡,她就越是能想到他剝去這層皮背后的狂野放肆。
男女之間的關系可真是奇怪,以往她會瞧著他怦然心動,但經過昨晚就不一樣了,好像是從未有過的親近,悸動之后是難以喻的喜愛,好像這世上他該是她最近的人了。
他帶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于喬淵。
杭司覺得自己的臉也肯定紅了,真是不能笑話人啊,她和方笙不過就是五十步和百步的關系。
她也沒說話,陸南深眼里的笑溫柔,“我都回來了,別出去了。”
杭司一眼瞧見他眼里的明亮,忙斂眸,輕嗯了聲,就被他自然而然地牽過手,拉著她重回了柴爐旁。
剛坐下,她就敏感察覺方笙在看著她。
選擇不對視。
陸南深帶回來的雪更多,衣服上、頭發上。他甩了頭發,又很隨意地扒拉兩下,發梢濕了,幾縷垂在額頭上,杭司瞧著他松散的模樣就又想起昨晚,喉嚨干得厲害。
遞了干凈的毛巾上前,陸南深卻沒接,在她面前一坐,面向她,笑,“幫我擦一下。”
杭司清了清嗓子,毛巾直接蓋他頭上一頓撲騰,陸南深就乖乖地坐在那任由她的蹂躪,一頭亂發間就看著她笑,那目光明目張膽和不加掩飾。
讓杭司想到了森林里的狼,又野又可愛的。
這次就連陳葉洲都看出意味來了,嘆了氣抗議,“知道你們年輕人表達情感熱烈,但多少照顧一下單身人士吧,我這出著公職還得受著內傷,容易嗎?”
一句話說得杭司尷尬了,手一停,“自己擦。”
陸南深接過毛巾,扭頭瞅了陳葉洲一眼,大大方方說了句,“這就是正常的情侶互動,羨慕?自己找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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