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常蘇此刻一定比他整潔干凈，不會胡子拉碴的，不會頭發臟臟的。

整個人都臟臟的。

姜漁：“.....沒事的。皇上拿下灌陽城已經非常偉大了，容貌什么的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的龍體康健，千萬要保重身體。”

“是啊。孤還要去找小魚兒，她還在等著我去找她。”簫蘊也順桿子爬，“不知道小魚兒會不會責怪孤那么久不去找她，最怕的是她會遇到危險。”

姜漁：“........”他在說什么？

小魚兒不是還在皇宮躺著的嗎？

忽然，簫蘊那雙深邃的鳳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，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卻又被他狠狠克制，那雙眼睛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卻又不說出來。

怎么了？

這么盯著我做什么？

姜漁頓時有一點心晃，這種感覺從沒有那么強烈。

小暴君該不會知道她在想什么吧？

這么離譜！

她好歹是有系統的人，而小暴君可是原始人，怎么能夠有這樣的能力？

于是，姜漁還是安慰自己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。

簫蘊垂下眼睫，“卓大夫，你說當你喜歡上一個女人，而她卻不依賴你，若她再遇見了十幾個她喜歡的男子，她會不會移情別戀？”

姜漁：“.......”這確定不是含沙射影？

總感覺在說她，可小暴君似乎情緒平靜，好像是突然奇思妙想。

“得分人，如果草民特別好看，或者醫術特別好，剛好是她特別喜歡的類型，那么不管遇見多少長得符合她心意的男人，她都不會移情別戀。”

簫蘊輕聲嗯了一聲，那看來還是看臉的。

姜漁說完，門簾之外負責伺候皇上的侍女就陸續端著水盆進來。

“你們都出去。”

“卓大夫，孤行動不便，麻煩你為孤洗漱。”

“沒事，草民愿意。”

姜漁自然不能拒絕，只是吩咐小醫徒去煎藥，一邊拿起綢布浸濕到水盆里，擰干后走進，而床上的帝王少年很配合地坐起了身體，閉上眼睛，睫毛更顯濃密纖長。

動作輕柔地為少年清理面部，那滑嫩的肌膚讓姜漁心中不斷感嘆。

唉，這國色天香的絕美無人能比。

如果放在現代，絕對是頂級男模。

結實而不削痩的身材，一米八的身高，容貌精致到雌雄莫辯，簡直是去哪兒都回頭率極高的存在。

頂不頂級男模簫蘊不知道，只感覺年輕男子的眼神幾乎要吃掉他的感覺。

這一幕放在兩個男子身上十分奇怪，讓簫蘊渾身不自在，“別這樣盯著孤。”

姜漁腦袋問號，為什么？

還不讓人看是什么毛病？

“皇上昨夜睡得可好？”姜漁將綢布放進水盆里，看向少年的下巴，而一直關注著姜漁的簫蘊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個目光。

“卓大夫，會刮胡子嗎？”

姜漁當然搖頭，“草民醫術尚可，刮胡子不行，恐傷了龍體。”

“皇上不必急于整理自己，先以身體健康為重，等病好了再去處理也不遲。”

她真的很懷疑小暴君是不是能讀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