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荼聽明白了,她皺起眉:“是誰舉報了此事?”
一旁的扶月道:“會不會是貴妃自己?這樣一來,就能得寵了。”
此話一出方荼沉默了。
可方老夫人卻堅決道:“絕不可能是貴妃!”
“祖母?”方荼詫異地看向方老夫人:“祖母為何這么篤定不是貴妃自導自演?”
“貴妃若想得寵,有的是法子,絕不會用這么下作的法子去冒險,娘娘別忘了,帶兵打仗的是喬丞相,一旦坐實這件事,喬丞相這主帥必定被撤,為了給云國個交代,極有可能回不來!”
方老夫人雖不太了解喬貴妃,只是見過幾次,但她篤定喬貴妃沒有這么愚蠢。
這是方老夫人第二次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地對喬貴妃的夸贊,方荼抿了唇。
“娘娘當務之急是要盡快將幕后之人給抓出來,還喬貴妃一個清白,制止流。”方老夫人勸道。
方荼不疑有他,點頭立即派人去追查誰在散播,抓住的嚴懲不貸。
……
奏折猶如雪花似的落在了長案上
一封接一封對喬家的彈劾
朝曦拍案而起:“一群混賬東西,胡說八道,竟執意貴妃清譽,簡直無稽之談。”
“皇上,現在此事鬧得沸沸揚揚,為了制止此事,微臣以為可以委屈貴妃娘娘。”
話沒說完,便被一封奏折砸了過去:“你當貴妃是什么?”
“皇……皇上,流已起,若不制止,且不說貴妃如何,就是喬家統率也難以服眾。”
“求皇上委屈貴妃,檢驗一次。”
百官齊刷刷跪下。
朝曦怒不可遏:“退朝!”
與此同時消息傳到了喬貴妃耳朵里,她不可置信擰緊了眉,瞇著眸在腦子里過了一遍。
怒氣沖沖,立即起身趕往了麗貴人寢宮。
麗貴人仿佛早就知曉她一定會來:“許久不見,貴妃娘娘還是那么的雍容華貴。”
“本宮對你不薄,為何?”喬貴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麗貴人,就因為麗貴人擅醫。
宮里鮮少有人知曉麗貴人也會醫,還是喬貴妃偶然間從她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藥味,托父親派人去麗貴人的母族打探過消息,才確定下來。
但淑妃死后,麗貴人老實本分了許多,日日念經,她也就懶得管,不曾想竟被麗貴人算計了一把。
麗貴人嘴角勾起笑,將一串佛珠狠狠的砸在地上,佛珠散落,滾得滿地都是。
她怒吼:“我才十七歲,你要我日日面對佛祖念經,被關在這么狹小的地方,還不如殺了我,論容貌,我不輸你,憑什么被你壓制?”
“你是什么時候發現這個秘密的?”喬貴妃強壓怒火,質問道。
麗貴人笑:“淑妃死的那天就發現了。”
“又為何近日才說出來?”
麗貴人只顧著笑,一不發,喬貴妃卻發現了端倪,從麗貴人隱約露在外頭的手腕上看見了紅痕,還有脖子上。
她深吸口氣,環顧四周:“罷了,本宮不怪你,將你囚禁于此,是本宮的疏忽,本宮會求皇上送你悄悄回母族。”
聞,麗貴人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喬貴妃。
“霽藍。”
霽藍上前。
“派兩個人守著,不許任何人靠近,其他伺候的一并帶走。”喬貴妃擺手,命令道。
“喬貴妃,奴婢伺候麗貴人許久了,不愿離開,求您別分開咱們。”宮女跪地磕頭,模樣煞是可憐。
喬貴妃看了一眼麗貴人,此時麗貴人看向宮女的眼神是恨意十足,見狀,喬貴妃板著臉:“全部帶走,一個不留!”
“是。”
一群人被堵著嘴帶走。
很明顯,喬貴妃看見麗貴人松了口氣,兩人對視了一眼,喬貴妃轉身離開。
“你不恨我么?”麗貴人急急追問。
喬貴妃回頭瞥了眼麗貴人:“你被關押在此,一定受了不少痛苦,本宮雖和你沒什么交情,但也最見不慣拜高踩低的,這些奴仆,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,你安心養著吧。”
說罷,揚長而去。
此次喬貴妃一共帶走了六人,四個太監和兩個宮女,半路上遇見了方荼,喬貴妃眼皮一跳,朝著霽藍使了個眼色,霽藍立即堵住了幾人的嘴。
“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。”
“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思教訓宮婢?”方荼擰眉:“你可知前朝多少人彈劾你們喬家。”
喬貴妃屈膝揚眉:“臣妾知曉,但,流止于智者。”
“智者?”方荼氣笑了:“那也要有人信才是,若被云國抓住把柄,你難以自證,可知會惹來多少麻煩?”
聽這話,喬貴妃疑惑看她:“所以皇后娘娘的解決法子是?”
方荼環顧一圈,拉著喬貴妃走到無人之處,深吸口氣:“你可有心儀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