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就算他和江清都的實力相差無幾,你我也一樣不必太過忌憚。”
“你可別忘了,本長老可不是尋常魔宗元嬰修士所能比的。”
聽見美婦人所,孟三河眉頭依舊未解,明顯還是有些不太放心。
于是短暫沉吟過后,他對美婦人問道:“蜃蟲還有多少能用?”
“大部分都還在休眠狀態,僅剩下幾只能用,你若想用蜃蟲來對付那秦凡,可能不會有太大的效果。”
“有備無患,以蜃蟲的蜃毒之能,哪怕只吸入一縷,就算殺不掉他,也能限制住他的實力。”
美婦人聞不由得嘲弄一笑,道:“我還以為你孟宗主是個有膽魄的,不想也是這般怕死,這還只是金丹弟子前來,若圣地長老前來,你孟宗主怕不是早都被嚇的跪地求饒了。”
孟三河眼底怒意一閃而逝,不過想到全宗小命都在眼前女人手上,他也只得強壓怒火,對其沉聲道:
“我若真怕死,便不會主動尋你蠱仙門。”
“再有兩日,大長老也會順利結嬰,到時候我全宗都會前往離國,投靠你等。”
“我之所以這般小心,只是不愿功虧一簣罷了。”
美婦人戲謔一笑,對孟三河道:“講的好聽,但怕不怕死,可不是靠嘴說的,我只希望你莫要未戰先怯,不然的話,這可不是放跑了對方那么簡單。”
“以宋家和此人的恩怨,你我到時候大概率會被記恨上,若我真因此得罪了宋家,相信我,我一定會用你的性命來消解宋家的怒火。”
“我蠱仙門布置了這么久,死一個兩個小卒子而已,宗門縱然處罰,也不會太重。”
“可不管如何處罰,都跟你這個死人沒什么關系了。”
本來她不想將這些話講的太直白,畢竟七塔宗歸她管理,以后還要靠七塔宗的人賺取宗門資源。
盡管她一念可決孟三河等人的生死,但高效的管理隊伍可不是靠威脅,所以她不愿將威脅時常掛在嘴邊。
只不過見到孟三河面對圣地的金丹弟子這般忌憚,以防放跑了對方,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將丑話說在前頭。
她是蠱仙門長老不假,但沒什么強力后臺,她可不想因為此等小事而得罪了宋家這樣的龐然大物。
“我先上去了,你繼續在此鞏固修為吧,若人來了,我會讓蠱蟲通知你的。”
一番提醒過后,美婦人也不再待下去,轉身便離開了此地,只留下孟三河在原地鐵青著臉,攥緊了拳頭。
眼底怨毒之色一閃而逝,不由得在心下暗自咬牙想道:“待本宗主尋到了破解反噬的法子,我必定要讓你這女人成為本宗主的爐鼎,讓你好好嘗嘗本宗主的厲害……”
……
呼!!!
入夜,一陣風過,昏暗的寶瓶山脈東邊,七塔宗山門上空,一道玄衣身影從天邊飛落,負手而立。
望著遠處不點燈火,一片死寂的樓閣殿宇、洞府山林,秦凡不免冷笑一聲,道:
“藏的倒是夠深的,若非黑死蟲提前探查,不知道的,還真以為七塔宗的人全跑沒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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