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前是大元帥,大元帥死后,如今掌管整支軍隊的應當是大將軍許仲平,在他之下,另有三名都尉,騎都尉霍庭你已經見過了,另外兩人分明是云都尉云朝暮、恩都尉宋應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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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墻角啦
說話間,巳蛇走到了陸沅的另一側。
反倒是姬籬罵罵咧咧的,落后了二人半步。
陸沅洗耳恭聽。
巳蛇接著道:“霍庭還不算固執的,另外三個都比他固執。”
陸沅摸下巴:“你們那位大元帥是有什么奇怪癖好,非得收些犟種?”
巳蛇道:“犟種有犟種的好,一旦認定了,一輩子都會追隨。”
陸沅似是而非地笑了笑,不再評價:“說說這幾人。”
“許仲平,文韜武略,力敵萬夫,上可伐謀,爾可伐交,亦可伐兵,他所攻之城,攻無不克,所守之地,戰無不勝。單論武功他或許不是十二衛的對手,可若說作戰,給十二衛十倍的兵力,也必敗無疑。”
陸沅唇角微勾:“接著說。”
“云朝暮,神弓手,先鋒營指揮使,每每開戰,他都是第一個沖鋒陷陣的,他麾下的精銳是黑甲軍中最強大的一隊兵力。”
“宋應忠,掌管糧草與輜重,看上去是三個都尉中最平平無奇的一個。”
陸沅留意到了三個字——看上去。
“至于霍庭。”
及此處,巳蛇忽然停住了。
姬籬道:“我來說!霍庭那小子走狗屎運,起先只是大元帥身邊的侍從,一次偶然的機會,從營帳中救出了暈倒在浴桶里的大元帥,自此高升。他的職位常有變動,據說后面是掌管斥候營。”
掌管斥候營的,難怪發現他們的人是他了。
陸沅沉吟片刻,問道:“大元帥暈倒在浴桶里?”
巳蛇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:“都是大男人,你在想什么?”
陸沅淡淡說道:“沒什么。”
巳蛇道:“許仲平是最倔的,最好的法子是先得到三個都尉的支持。”
姬籬氣急敗壞地說道:“霍庭那小子冥頑不靈,還小氣!咱們去找云朝暮和宋應忠!本帥衛與他倆交情不淺!尤其宋應忠,他可是本帥衛的拜把子兄弟!”
陸沅問道:“他的額頭上是不是有塊疤?”
姬籬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陸沅朝東面指了指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哦,你兄弟沒了。”
姬籬扭頭一瞧,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映入眼眸,宛若一片鎏金的汪洋。
然而他卻無心欣賞風景。
田埂上,站著一身農夫打扮的宋應忠,而在宋應忠的身后,赫然跟著換下了夜行衣的陸騏。
姬籬的眼眸一下子瞪大了。
巳蛇面色平靜,不代表他內心毫無波瀾。
陸騏的肩上扛著一個鋤頭,手里拎著從地里摘下的野菜。
這絕不是只見了一兩次的樣子。
陸騏甚至連衣裳與鞋履都換了。
姬籬炸毛:“這小子的靠山居然是宋應忠,難怪他能將咱們擺一道!”
陸沅摸了摸下巴:“云朝暮是不是對卯兔有意?”
姬籬再次一驚:“你說!你怎么什么都知道!誰告訴你的?!是不是寅虎臨終前把大家的老底全給揭了?”
陸沅風輕云淡地說道:“哦,不是,看到了而已。”
“什么?”
姬籬又一轉頭,油菜花田里,藍葉月與一襲白衣的云朝暮款款而來。
姬籬的雙手捂住腦袋:“我靠啊!墻角全被挖啦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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