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,“……”
她怎么沒發現,瞿柏南這么會損人。
陳粟,勒先生不也是嗎?四年了也沒見給我發個消息。
發完,瞿柏南那邊就不回消息了。
陳粟有點后悔,自已為什么要嘴巴這么毒。
她腦袋瘋狂運轉后,趕忙用語找補,這大晚上的,你為什么不睡覺?
瞿柏南淡定的回,你不也大半夜不睡覺?
大半夜不睡覺,給一個男人發短信,而且還是四年都不聯系的男人。
他有點看不懂她了。
陳粟原本是想用這個號碼,跟瞿柏南隨便聊聊,可等發了兩條消息才反應過來,瞿柏南一開始是知道她的身份,所以才偽裝自已是勒沐白的。
而她,也知道勒沐白就是瞿柏南。
他們兩個心知肚明彼此身份的人,在這里不懂裝懂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覺得自已的蜜汁操作十分下頭,索性不回消息了。
她把手機關機后,強迫自已睡了過去。
次日,陳粟早早醒來,翻了個身覺得自已的腰沉甸甸的。
她回頭看去,瞿柏南正躺在自已身側,經過了一晚上的暴雨侵襲,窗外是難得的大晴天,暖色的陽光落在他的鼻梁上,落下淺淺的陰影。
陳粟愣了兩秒,難得沒有破壞這樣的安靜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手機震動,她才拿著手機,躡手躡腳下床。
盥洗室內,陳粟一邊刷牙,一邊給溫稚打電話,“那個電話號碼找到了嗎?”
溫稚嗯了一聲,“找到了,是一個外地號碼,沒什么參考性。”
陳粟的調查之路再次終止,整個人怏怏的。
溫稚寬慰,“好了,別給自已太大壓力,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,他們除非以后不再做壞事,否則我們一定能抓到把柄!”
陳粟嘆了口氣,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話剛說完,陳粟的手機有電話打了過來。
陳粟看了一眼,發現竟然是給自已發威脅短信的號碼!
她瞬間緊張起來,忙吐出嘴巴的泡沫,“溫溫,我接個電話,晚點再打給你。”
她掛斷溫稚的電話,忐忑不安的接通了對方的號碼。
對面響起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,“一個小時后,城東德福巷子口咖啡廳。”
說完,沒等陳粟回答,對方就把電話掛了。
陳粟面色呆愣的站在盥洗室的鏡子前,心情莫名沉重。
……
瞿柏南睜開眼時,屋內一片安靜。
他在屋內環視了一圈,沒找到人后,才撥通了陳粟的電話。
彼時,陳粟已經抵達咖啡廳。
咖啡廳剛開業,只有陳粟穿著風衣外套,一個人坐在外面的露天遮陽椅下,戴著墨鏡把自已擋的嚴嚴實實。
“我出來見個朋友,晚點去公司,看你在睡覺就沒打擾你。”
她道,“怎么?你想清楚要跟我離婚了嗎?”
還真是三句不離離婚。
瞿柏南捏了捏眉心,“我要出差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“那你出差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陳粟掛斷電話,剛準備把手機放回包里,不遠處就走過來一個戴著鴨舌帽,穿著衛衣,把自已擋的嚴嚴實實的男人。
男人也沒有刻意躲著鏡頭,直接坐在了陳粟面前。
陳粟看清他的臉,嚇了一跳,“是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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