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沒有瞿夫人,她會和瞿柏南在一起嗎?
她自已好像也不知道。
因為以她現在的狀態,跟瞿柏南繼續在一起,也只會是累贅。
她做夢都想跟他并肩,一點也不想當他的累贅。
“四年前那場車禍后,醫生說我基本上不太可能懷孕了,”陳粟低頭看著自已平坦的小腹,“外加我現在的情況,我想……我的答案應該不會變。”
不會。
這是她綜合考慮的結果,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。
畢竟瞿家,不可能沒有后代。
溫稚盯著陳粟看了許久,知道陷入抑郁的人,是很難說服的。
更何況陳粟的情況,很嚴重。
“那就離,”她嘆了口氣,主動擁抱陳粟,“不管你做什么樣的決定,我都支持你,但是……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?”
陳粟詫異,“什么?”
“不要傷害自已,”溫稚一臉認真,“不管什么時候。”
陳粟對上溫稚的眼睛,欣慰一笑,“好。”
……
陳粟在醫院住院了三天,期間瞿柏南偶爾過來,但都不會停留太久。
因為每次都會被陳粟以自已要休息為理由,驅逐。
而在此期間,陳粟并沒有收到任何關于生日上不好的消息。
一片祥和。
不過她大概也能猜到,當年的事情是她和瞿夫人心照不宣的秘密,瞿夫人要是還在乎自已兒子和自已的關系,就不會在生日上真的把事情捅破。
如今看來,她猜中了。
原先的顧慮,是真的多余了。
住院第四天,辦好出院手續后,溫稚陪陳粟見了之前的心理醫生。
診斷出來,陳粟的情況明顯又加重了。
醫生表情十分凝重,“陳小姐,經過剛才的診斷,基本上可以斷定,您轉雙向了。”
溫稚呼吸一緊,“不是吧?有沒有可能是誤診?”
醫生搖頭,“就是因為會誤診,所以剛才做檢查的時候,我做的比較詳細。”
陳粟似乎對這件事,并沒有很大感受。
只是她的手,還在抖。
她冷靜道,“那能給我繼續開藥嗎?我不想影響到正常生活,過幾天我還要參加畫廊的巡回展呢。”
醫生無奈,“你現在這種情況,還把心思放工作上?就不能歇一歇?”
陳粟抿唇,低頭死死的攥拳,以此緩解手抖。
“我休息的話,會更嚴重,我試過了。”
她認真道,“您還是先給我開藥吧,我以后會注意的。”
醫生接診過不少雙向的病例,對于陳粟現在這種情況,暫時也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。
他一邊開藥一邊道,“你現在這種情況,已經算是很嚴重了,我這個藥你最多還能再吃兩個月的時間,如果到時候病情還是沒有好轉的話,可能就要進行電擊治療了。”
陳粟坐在一旁沒吭聲。
不多時,兩個人從診所出來,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陳粟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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