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升上車窗,發動車輛。
陳粟坐在副駕駛,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瞿柏南睨了她一眼,主動把車里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。
之后,兩人再沒說話。
瞿柏南開口,“你要不把你的衣服脫了?濕衣服穿時間長了容易感冒。”
陳粟怔了下,明顯有些不自然,“你這里沒有我換洗的衣服。”
“后備箱有。”
瞿柏南靠邊停車后,打開車門后撐傘走到后備箱,拿了自已在后備箱放著的襯衫和西裝外套。
他重新坐上車,把東西遞過去,“你先穿我的襯衫。”
陳粟遲疑了兩秒后,接過,“謝謝。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需要我回避嗎?”
陳粟看了眼窗外,大大雨滂沱,再看了眼瞿柏南一側濕透的肩膀。
“不用,我在這里換就行。”
她遲疑片刻后,低頭去解自已衣服的紐扣。
瞿柏南余光睨了她一眼,本能吞咽了下喉結,還是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“我下去抽根煙,”他撐起傘,“你慢慢換。”
瞿柏南背對著車門,點了根煙。
他的身形被煙霧籠罩,站在雨夜中帶著幾分朦朧的挺拔。
之前一次比一次主動,現在卻裝紳士。
也不知道跟誰學的。
此時此刻陳粟不知道的是,瞿柏南之所以選擇下車等她換衣服,不是因為紳士,而是因為小瞿柏南。
陳粟低頭把衣服快速脫掉,然后換好。
“可以了。”
她降下瞿柏南那側駕駛室的車窗,沖外面喊了一聲,“我換好了。”
瞿柏南背對著陳粟,好一會兒沒動。
陳粟再喊了一聲,“瞿柏南?”
瞿柏南這才啞著嗓子嗯了一聲,掐滅煙回頭。
車內,陳粟已經換上了他的襯衫,因為襯衫有點寬,加上有些潮濕的頭發披散在肩膀,她盯著一雙無辜的臉蛋,看起來像是遺落人間的精靈。
瞿柏南喉結滾了滾,覺得自已剛用煙壓下去的燥熱,又開始死灰復燃。
他忙收回視線,打開車門上車。
十分鐘后,車輛駛下高架。
瞿柏南問,“去半山別墅,還是淺水灣?”
陳粟想了下,“半山別墅吧,離得近。”
李燁說的沒錯,半山別墅的確離瞿柏南下飛機的機場比較近。
瞿柏南嗯了一聲,把車停在半山別墅。
凌晨一點,兩個人抵達目的地。
進門的時候,陳粟走在瞿柏南前面,兩條纖細筆直的腿在他面前晃悠,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底線。
陳粟卻對此渾然不覺,甚至打開門后沒直接進去,反而看了瞿柏南一眼。
“你不進來?”
瞿柏南對上陳粟的眼睛,一瞬間,戰火即發。
他上前一步,單手抱住陳粟的腰,把她拽入懷中。
另一只手,則關上了門。
陳粟反應不及,踉蹌后退,瞿柏南輕而易舉把她抱起,放在了旁邊的置物柜上。
陳粟雙腿懸空,本能偏頭瑟縮肩膀,“瞿柏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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