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到浴室門口,輕輕敲門,“衣服給你放哪里?”
陳粟把門反鎖的開關打開后,把門打開一條縫,自已伸出手去夠。
瞿柏南看著她白皙的胳膊,上面還掛著水珠,跟藕斷似的。
他故意把睡衣,往后收了收。
陳粟原本還耐著性子夠,后面發現瞿柏南在故意耍弄自已,直接把門推開了。
她全身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,盯著濕漉漉的頭發從瞿柏南手里搶走了睡衣。
“瞿柏南,你這樣真的很無聊!”
她氣鼓鼓把門關上,把衣服換好后出來。
瞿柏南啞聲,“抱歉,我……”
陳粟全當沒聽到,直接推了瞿柏南一把,自已走進臥室。
瞿柏南沉默片刻后,走到她身后,“生氣了?”
陳粟氣鼓鼓瞪了瞿柏南一眼,瞬間連擦頭發的興致都沒有了,“這些捉弄女人的小心思,你都是跟誰學的?”
他之前,從來不會這樣。
瞿柏南只是覺得這段時間,雖然兩個人的關系緩和了,但是陳粟總是冷著臉。
難得有一天晚上兩個人相處比較融洽,所以想多和她待在一起。
他啞聲,“你不喜歡,以后我不會了。”
陳粟頓時語塞,她看著瞿柏南那張臉,原本想說的重話也舍不得說了。
她把毛巾丟給瞿柏南,“下不為例。”
瞿柏南眼尾挑起明顯的愉悅,跟到陳粟身邊,坐在床邊幫她擦頭發。
陳粟的發質很好,落在瞿柏南掌心格外柔順。
又黑又順滑。
瞿柏南手里的毛巾在擦拭的時候,不經意擋住了她的上半張臉,只露出了下顎和緋紅的唇瓣,就像是要命的罌粟,在引誘他犯罪。
陳粟察覺到瞿柏南幫自已擦頭發的手頓住,下意識蹙眉,“怎么了?”
她抬手去拿毛巾,手腕卻被抓住。
瞿柏南俯身,吻上了陳粟的唇。
陳粟覺得自已全身上下,好像都變得酥麻起來。
大概是因為眼睛被擋住,唇瓣的觸感變得格外敏銳,她甚至可以感受到,瞿柏南落在自已鼻尖的熾熱呼吸。
這次,她沒有掙扎。
短暫的狂歡像是因鳩止渴,徹底把兩人席卷,融化在這場夜晚的曖色里。
他們顛沛流離,他們蚍蜉相依。
在這一晚,陳粟四年來第一次,拋卻了四年前的束縛。
……
次日清晨,陳粟睜開眼,發現自已在瞿柏南懷里。
他雙眸緊閉,睡得很沉。
四年來每天醒來,陳粟都想過自已身邊會有瞿柏南的存在,但是每次醒來面臨的都是巨大的失落和難過。
如今失而復得,陳粟覺得自已最近的狀態,都好了不少。
可這樣的平靜,又能持續多久呢?
她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后,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。
不多時,瞿柏南電話響起。
他醒來的第一時間聽到浴室里傳來水聲,放下戒備拿起手機去了陽臺。
李燁在電話那邊道,“瞿總,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,姜夫人的剎車是被人動了手腳,具體的我們還在查。”
頓了頓,“還有……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,意外發現了一件跟陳小姐有關的事。”
“什么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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