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她放在床邊,蹲下身看她,“沒事了,已經安全了。”
他溫柔道,“你自已能洗澡嗎?”
陳粟呆滯的眼眸動了動,乖巧點頭。
瞿柏南摸了摸她的腦袋,把毛巾遞給她,“那你去洗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他拽著陳粟走到浴室門口,看著她走進去。
門關上的瞬間,陳粟呆滯的眼眸才緩緩有了一點點神色。
不多時,陳粟洗完澡出來。
她穿著瞿柏南一早就給她準備好的浴袍,整個人已經沒了之前的脆弱,仿佛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。
瞿柏南滾了滾喉結,“過來,我幫你吹頭發。”
陳粟拿著毛巾的手頓了頓,“你是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嗎?”
瞿柏南挑眉,“什么?”
“不管是上次我在外省被綁架,還是這次被趙越深下藥,你都能準時出現,”她蹙眉,“如果不是裝了定位,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?”
“給你打電話,你沒回我。”
瞿柏南直接道,“我怕你出事,所以找人查了你的位置。”
陳粟沉默了兩秒,哦了一聲,沒再說話。
她自已坐在沙發上,擦頭發。
瞿柏南走過去,從她手里拿走毛巾,幫她擦頭發。
陳粟索性盤著腿,讓他擦。
大概是因為瞿柏南擦頭發的動作過于溫柔,陳粟懶拖拖靠在沙發扶手上,就這么睡了過去。
……
再醒來,已經是第二天早上,陳粟破天荒的睡了個好覺。
瞿柏南穿著浴袍,端著早餐走進來,“醒了?”
陳粟眨了眨眼,完全沒想到自已昨晚竟然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的情況下,還能在擦頭發的過程中直接睡著。
難道是因為身邊的人是瞿柏南?
陳粟走下床,看著瞿柏南放在茶幾上的早餐。
“你做的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把筷子遞給陳粟,“你喜歡的蒸餃和南瓜粥,還有秋葵。”
陳粟接過,在沙發坐下,吃飯的時候似想起什么。
“對了,”她抬頭,“趙越深人呢?”
瞿柏南挑眉,“關心她?”
陳粟搖頭,“我只是覺得,趙越深不可能無緣無故這么做,肯定是有人跟他說了什么,或者他看到了什么。”
跟趙越深相處這么久,沒理由趙越深突然這個時候不裝了。
除非,有人挑撥離間。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你倒是了解他。”
陳粟從語氣里,聽出來了一絲絲醋意,她看了眼瞿柏南。
“我只是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。”
“不會發生了。”
瞿柏南語氣冷淡至極,“趙越深短期內,應該都不會來找你了。”
陳粟蹙眉,“為什么?”
瞿柏南沒回答,陳粟的手機突然響,是趙夫人打來的電話。
陳粟不明就里接通。
電話對面,趙夫人氣急敗壞道,“陳粟!你跟我兒子都分開了!還讓人對他動手!你到底是何居心!”
陳粟愣了兩秒后,才反應過來,趙越深出事這件事,十有八九是瞿柏南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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