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站在臺下,只覺得心如止水。
她想過趙夫人會為了自已的兒子,在宴會上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。
唯獨沒想過,趙夫人已經知道了她結婚的事。
她手在身側抓裙擺抓住了汗,趙越深這時開口,“媽,今天是您的壽宴,您好端端的怎么提起這件事了,而且粟粟怎么可能領證呢。”
“有沒有領證,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。”
趙夫人看向陳粟,“陳小姐,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不如你正面回答一下?”
陳粟唇瓣翕動,正準備開口,宴會門口傳來一陣躁動。
瞿柏南帶著李燁和保鏢,走了進來。
有吃瓜群眾驚訝,“這不是瞿氏集團的瞿柏南嗎?怎么出現在趙夫人的壽宴了?”
“肯定是因為陳粟來的唄,陳粟可是在瞿家長大的。”
“所以……陳粟結婚的人,有沒有可能是瞿柏南?”
眾人眾說紛紜,瞿柏南越過人群走到陳粟身邊,目光落在趙夫人身上。
趙夫人微笑,“瞿總,你可算來了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趙夫人用我妹妹的名義邀請我過來,我自然得來。”
話落,趙夫人表情有些難看。
陳粟看向瞿柏南。
趙夫人趕忙恢復了自已端莊的姿態,微笑道,“我這不是怕瞿總不肯給我面子,所以才用了別的辦法。”
瞿柏南語氣有些揶揄,“我人都來了,趙夫人剛才欺負我妹妹的事,怎么算?”
“瞿總,怎么能是欺負呢。”
趙夫人看了眼其余人,“主要是最近網上謠傳的太厲害了,我兒子跟陳小姐都是受害者,今天這場宴會,我也只是想跟大家澄清一下這件事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謠?什么謠?”
趙夫人順著話道,“這不是網上都在說,粟粟結婚了。”
“結婚?”
瞿柏南哦了一聲,“所以呢?”
趙夫人直截了當說出自已的目的,“所以我想趁著我的壽宴,把這件事弄清楚,看到底怎么回事兒。”
趙夫人雖然當眾推卸了責任給陳粟,但是其余世家在,她也不好鬧太難看。
她試探道,“跟陳小姐結婚的人,是您嗎?”
按照趙夫人的了解,既然要求結婚的人是瞿柏南。
那么,這樣的場合,他肯定是會承認的。
畢竟,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,陳粟都是瞿柏南藏在心尖尖上的那個人。
瞿柏南瞇起眼睛,目光落在陳粟身上。
陳粟緊張的要命,掌心也沁出了薄汗,但是面上卻十分淡然。
她其實也在怕。
怕瞿柏南直接公開,鬧劇徹底無法收場。
“不是。”
他直接開口,“粟粟是我妹妹,能跟她結婚的人一定是門當戶對,如果她敢跟別人閃婚,我一定會讓對方,知難而退。”
陳粟心頭微微一跳,抬頭對上瞿柏南的眼睛。
瞿柏南寵溺道,“怎么?嫁進趙家四年,他們一直把你當外人,甚至不肯讓你和趙越深領證,你卻還想著過來陪趙夫人過壽,現在這樣,你還要留在這里嗎?”
瞿柏南三兩語,就幫陳粟把話語權找了回來。
“粟粟……”趙越深皺眉,忍不住開了口。
陳粟看在趙越深的面子上,微笑,“越深,看來這場壽宴,我繼續留在這里,反而影響趙夫人的心情,反正禮物我也已經送到了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說完,陳粟轉身往外走。
“粟粟!”趙越深欲追,被趙夫人攔住,“我今天壽宴,你要去哪兒?”
趙越深不滿看趙夫人,“媽!粟粟好心陪你過生日,你為什么要這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