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然,就這么跟瞿柏南結婚了。
這么突然。
年少時自已最想要的夢想,終于在多年后,被子彈正中眉心。
可是,她為什么并不覺得開心呢?
瞿柏南把結婚證從陳粟手里拿走,“為了安全起見,東西先放在我這里。”
他單手插兜,“你今晚有時間嗎?”
陳粟蹙眉,“做什么?”
“搬家。”
瞿柏南好整以暇,“或者我直接給李燁打電話,讓他把你的東西搬過來。”
陳粟呼吸明顯窒住,“我還沒打算跟你住到一起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結婚了不住一起?”
“我……”陳粟抿唇,給自已找借口,“我說了我剛公開沒有跟趙越深領證,如果被人發現我跟你住在一起,我們結婚的事情也會被公開。”
這是陳粟不想看到的。
最起碼,在公司沒上市之前,她不想看到。
瞿柏南挑眉,“可以,那從今天開始,每周的周三和周日,你來跟我一起住。”
陳粟沉默了兩秒,“成交。”
瞿柏南點點頭,紳士的打開車門,送陳粟回公司。
……
次日,陳粟剛坐進自已的辦公椅沒多久,就收到了一筆注資公款。
外加一份合同。
陳粟猶豫片刻后,簽字,然后把注資的事告訴了溫稚。
溫稚震驚不已,“所以,只是一個晚上,長風資本的投資,就變成了瞿家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。”
“為什么?”
溫稚詫異,“你之前不是說,不想跟瞿柏南有過多糾纏了嗎?”
陳粟原本是這樣說的,現在狠狠打了自已的臉。
又或者說,她其實心里也是這樣想的。
她不知道。
“而且瞿柏南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給你投資,”溫稚詫異不已,“剛才思思告訴我,說你這次來公司,也是瞿柏南送的你。”
“粟粟,”溫稚震驚不已,“你該不會,跟瞿柏南在一起了吧?”
陳粟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,很快挪開視線。
她跟瞿柏南結婚的事,沒幾個人知道。
溫稚這個大嘴巴,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。
“普通合作而已,”她避重就輕,“好了,難得公司有人注資,晚上我請大家喝一杯!”
傍晚時分,陳粟和溫稚組織了一場團建,跟同事一起露營。
夕陽西下,景色美不勝收。
陳粟為了不打擾同事們的娛樂時間,于是主動在旁邊幫大家烤肉。
期間,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,吳思思拿起遞給她。
“學姐,你有消息!”
陳粟嗯了一聲,擦干凈手接過。
是一個陌生號碼,她接通,電話對面傳來了女人帶著幾分怒氣的聲音。
“粟粟,你電話號換了,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。”
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,陳粟醍醐灌頂。
是瞿夫人。
她攥著手機,一瞬間從頭涼到腳,耳朵都好像聽不見了。
過了很久,她才啞著聲音開口,“瞿阿姨。”
瞿夫人冷哼,“難為你還記得我名字,我以為你早忘了呢。”
陳粟強撐冷靜,“您……這次打電話來,是有什么事嗎?”
“當然,”瞿夫人直接開口,“我這次給你打電話,是為了柏南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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