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是,因為陳粟現在生病,合約簽訂只能等她出院。
之后的一周里,瞿柏南幾乎只要有時間,就會跟個座山雕一樣出現在病房。
陳粟一開始還能無視,但是到了后面忍不了,就開始使喚人。
一會兒要喝水,一會兒要吃水果。
瞿柏南沒有絲毫不耐煩,哪怕她提出了石榴要一顆一顆剝出來。
他都照做。
兩個人的相處模式,仿佛回到了四年半之前。
陳粟有些不習慣,但又有些貪戀。
感情告訴她,不要這么早出院,但是理智卻告訴她,不能繼續沉淪。
周末的時候,趁著瞿柏南難得忙工作,陳粟糾結過后,還是第一時間聯系了趙越深,然后自已去辦出院手續。
下午一點,趙越深開車抵達醫院。
他把車停穩,走進醫院。
醫院病房內,陳粟辦理出院手續之前,讓護士再幫自已上了一次藥。
涂藥的時候,病房門突然被推開,瞿柏南走了進來。
護士驚訝不已,剛準備開口,就看到瞿柏南做了個噓的手勢。
護士心領神會,把手里的藥膏遞給了瞿柏南,自已轉身離開。
陳粟背對著門口,察覺到護士涂藥的動作重了些。
她蹙眉,“能輕點嗎?有點疼。”
話落,護士的動作輕柔了點。
陳粟一開始并沒覺得有什么,直到她覺得后背傳來一股熟悉凜冽的氣息。
那味道只屬于瞿柏南。
她驚訝轉身,唇瓣猝不及防擦蹭過瞿柏南的唇角。
她嚇了一跳,本能起身,“你、你怎么來了?”
她慌忙想把衣服穿上,卻被瞿柏南抓住手腕,重新拽了回去。
“醫生說你要出院,給我打了電話。”
他一只手摁著陳粟的肩膀,另一只手把藥膏輕輕涂在陳粟后背的傷口上,“我說的事,你是不是今天該給我答案了?”
陳粟呼吸一窒,覺得被瞿柏南觸碰的傷口,滾燙無比。
她咬唇,“我……我能再想想嗎?”
瞿柏南輕笑一聲,彎腰貼近她耳畔,“你說呢?”
溫熱的呼吸落在陳粟耳根,她本能的瑟縮了下肩膀。
這時,床頭柜的手機亮起。
瞿柏南余光看到,是趙越深打來的電話,但是陳粟正處于緊張的狀態,加上手機又是靜音,所以沒發現。
“不急。”
瞿柏南輕輕勾唇,“你慢慢想,時間還很多。”
他重新擠了藥膏,幫陳粟涂藥。
趙越深把車輛停在醫院門口后,給陳粟打電話打不通,索性上樓找。
“粟粟?”
他人還沒走到病房,就直接喊了陳粟的名字。
病房內,陳粟嚇了一跳,本能站起身。
瞿柏南察覺到她眼里的慌亂,抽出床頭柜的紙巾,擦拭干凈手上的藥膏后,把藥膏蓋子蓋上。
他挑眉,“你出院,喊了趙越深來接你?”
“我……”
陳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,好不容易打好腹稿,正準備開口,就看到趙越深走到門口,朝著屋內看來。
陳粟心慌不已,趕忙把瞿柏南拽起,推到了洗手間。
“你別出來,也別發出任何聲音,”她關門時又回頭補充了一句,“晚點,我再跟你談我和你的事,到時候我去找你。”
她把洗手間的門關上轉身,恰好,趙越深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陳粟略微緊張的站在洗手間門口,微微喘息。
“你來了。”
趙越深察覺到陳粟有些慌亂的目光,走過去,他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藥膏上。
他沉眸,“你哥來過了?”
陳粟心跳到了嗓子眼,剛想說沒有,浴室里突然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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