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哭了?”溫稚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陳粟的異常。
陳粟嗯了一聲,不自覺偏頭看別處,“我今天感冒,去醫院掛水的時候,遇到了瞿柏南。”
“你感冒了?”溫稚瞬間著急起來,把陳粟說見到瞿柏南的事情當耳旁風,“這么大事兒你怎么不告訴我?我說你今天怎么沒來公司呢,思思說你有事,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瞿柏南回國不開心,所以想一個人待會。”
陳粟靠進沙發靠背,“已經好多了,而且公司一直都是你在坐鎮,沒必要因為我影響到工作。”
“你能有工作重要?”
溫稚不滿,“而且你生病這么大事,不告訴我就算了,告訴一下趙越深總行?最起碼有人陪你去醫院,也不知道你性子怎么現在變成這樣了,跟瞿柏……”
說到后面,溫稚戛然而止。
陳粟順著她的話題,“我現在怎么樣了?”
溫稚嘆氣,“還能怎么樣,跟瞿柏南一模一樣唄,生病了總是一個人自已扛,出了事也不說,我記得之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,怎么跟瞿柏南分開后,你反倒是越來越像他了。”
陳粟離開瞿柏南后,成功的把自已變成了瞿柏南的樣子。
陳粟有些無奈,“好了,下次生病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,這樣總行了?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!”
溫稚傲嬌不已,“要是下次還這樣,你得給我轉錢!”
陳粟無奈嘆了口氣,兩個人又聊了幾句,提到了瞿柏南說要讓她離婚的話。
溫稚沉默了許久,“那你是怎么想的?你想復合?”
陳粟抿唇,“我想,但是我不能。”
頓了頓,“四年前我既然做了決定,那么我就不會繼續延續錯誤,更何況就算我跟趙越深的婚姻是假的,他現在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,我還不至于那么不清醒。”
電話對面,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“可是粟粟,萬一呢?”
溫稚認真道,“感情這東西,是由不得人的,你們曾經那么熱切的喜歡過彼此,這四年多彼此有彼此的生活,所以沒有舊情復燃,可如今他在港城,你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就算你能保證你清醒,你能保證瞿柏南會當作你們之前的一切沒發生嗎?”
溫稚的聲音平靜沉穩,但是卻震耳欲聾。
陳粟閉了閉眼,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氣,“沒辦法保證也要保證。”
“溫溫,我不是小孩子,我有分寸。”
陳粟一本正經的語氣,讓溫稚有些無奈,她撇嘴,“行了,我知道你有分寸,分寸姐,等著妹妹過來找你,給你帶我媽燉的排骨湯。”
掛斷電話,溫稚直奔半山別墅。
趙越深忙完工作回來,看到溫稚一個人在沙發收拾餐桌。
他詫異,“你怎么來了?”
溫稚起身,“粟粟今天發燒了,我來照顧她,現在她已經睡下了。”
她拿起自已的東西,“明天她要去醫院打針,你陪她,還是我陪?”
“我去,”趙越深趕忙答應,“抱歉,我應該早點察覺到她身體不舒服,需要去醫院看看的。”
溫稚嗯了一聲,“她這四年性子變化很大,有些事并不愿意多開口,今天要不是我主動打電話,這件事可能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好了,你也收拾下休息吧,我回去了。”
溫稚拿著自已的東西離開,趙越深看著陳粟的房門,嘆了口氣。
次日,趙越深陪著陳粟吃完早餐后,去醫院掛水。
之后一周,陳粟沒再見到過瞿柏南。
就連瑞貝卡也沒見過。
周末的時候,趙夫人和趙老爺特地來了一趟半山別墅,陳粟好一頓應付。
吃飯的時候,趙老爺接了一通電話,臉色有些不好。
趙夫人關切道,“怎么了?是不是公司出事了?”
趙老爺點點頭,“之前公司跟其他公司合作的一批貨,突然被查出有問題,我可能得回一趟公司。”
他拿起自已的外套起身,“粟粟,越深,你們陪你媽吃,我就不吃了。”
說完,趙老爺匆匆離開。
陳粟隱約察覺到什么,心里卻不敢肯定。
這時,手機突然震動。
是瞿柏南打來的。
陳粟心跳漏了半拍,強撐著鎮定起身,“我去旁邊接個電話。”
她接通電話,瞿柏南的聲音隔著電話傳來,“一個小時內,來花與餐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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