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門關上,瞿柏南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冷。
他環顧四周,目光落在了旁邊的置物柜上,有陳粟和趙越深的婚紗照,還有旁邊的墻上,是趙家人,包括陳粟在內的合照。
還有陳粟的畫。
別墅里面什么都有,唯獨沒有他的一丁點痕跡。
瞿柏南輕嗤,果然是他帶出來的,狠心的時候是真狠心。
手機響起,他接聽,是褚紹文打來的電話。
“你回國了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剛回。”
褚紹文有些無奈,“都四年過去了,你忘了這四年你是怎么熬過來的了?現在回去重蹈覆轍,你這些年的苦白吃了?”
瞿柏南看著墻上的合照,好半晌才意識到自已在做什么。
他捏了捏眉心,“我總不能一輩子不回來。”
頓了頓,“你放心,有些錯,一次就夠了。”
他掛斷電話,一個人站在陽臺抽了好些煙,才轉身離開別墅。
次日,陳粟醒來,下意識以為瞿柏南還在門外。
她糾結了好一會兒,才裹著睡衣推開門。
客廳,安靜異常。
她在屋內掃了一圈,發現沒有瞿柏南的身影后,隱隱有些失落。
直到她余光看到自已和趙越深的婚紗照,被人動過。
前段時間趙夫人和趙老爺來過一趟,為了演戲,陳粟專門讓趙越深把當初兩個人的婚禮現場拍攝圖拿來當擋箭牌。
所以,他是看到了?
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,蹲下身把旁邊柜子最下面抽屜的盒子拿出來。
里面零零散散,全都是她和瞿柏南在一起時候的物件。
四年前,陳粟出院后不久,醫生說想要病情有所好轉,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些讓人難過的東西收起來,或者丟掉。
她舍不得丟,只好放在了盒子里。
陳粟拿著東西看了好一會兒,把自已手腕的手表也放了進去。
然后,放回原位。
當天中午,陳粟跟往常一樣回到公司。
瑞貝卡打電話過來,說約時間兩家人一起吃頓飯,聊聊上次沒聊完的合作。
陳粟直接拒絕了,“瞿太太,實在不好意思,我已經跟瞿先生聯系過,決定取消這次的合作,所以吃飯的事,可能就不能去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
瑞貝卡不解,“上次不是還聊的好好的嗎?”
陳粟解釋,“聊的是很好,但是我的公司目前還沒到上市的時候,我想再穩步發展幾年,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瑞貝卡隔著電話嘆了口氣,“那好吧,看來只能以后合作了。”
陳粟跟瑞貝卡閑聊了幾句,隨后掛斷電話。
溫稚坐在一旁看她,“你真決定不跟瞿家合作?這次的合作整個港城多少雙眼睛看著呢,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,以后說不定就沒有了。”
陳粟抬眸看她,“能合作的公司,不止瞿家一個。”
溫稚點頭,“說的也是,既然如此,那就重新再找別的機會吧。”
陳粟嗯了一聲,拿起文件走出辦公室。
當天傍晚,陳粟忙完工作,跟溫稚一起從公司出來,一輛邁巴赫憑空停在兩人面前,熟悉的身形從車上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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