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是每天三點一線,不是在忙工作,就是回趙家,偶爾去姜家。
只是偶爾空閑下來,她還是會發呆。
快過年的時候,陳粟的個人畫展順利在港城舉行。
半個月后,陳粟因為作品的個人風格,外加身份的原因,身價很快水漲船高,成為了國內名頭正盛的新代青年畫家。
她的公司,也因為她身份的原因,蒸蒸日上。
除夕夜,陳粟第一次以趙家人的身份,大家坐在一起吃飯。
每個人都其樂融融。
她則早早以休息為由,離開了餐桌。
趙夫人明顯不滿,“你看看,今天可是過年的好日子,她第一年在咱家過生日,就是這幅態度!”
“早知道,我還不如當初結婚的時候,真的拒絕了呢。”
“媽,您胡說什么呢。”
趙越深皺眉,“你再這樣,以后我跟粟粟搬出去住了。”
趙夫人冷哼,“我胡說什么了?我告訴你,你們結婚的時候,要不是你這臭小子非她不娶,這媳婦兒我才不要呢!你看看明珠,同樣都是在姜家長大的,我寧愿嫁到咱家來的人是她。”
趙老爺無奈皺眉,“行了,有完沒完了。”
趙夫人不滿,“怎么?我說幾句你就不樂意了?本來姜家就有意讓明珠嫁過來,是你非說親生的比養的好,我就不明白了,在你們男人眼里,血統就這么重要?”
趙老爺眼看飯吃不下去,起身,“我要加班,先去廚房了。”
“你站住!”
趙夫人氣不打一處來,趙越深見狀也起身,“媽,既然我跟粟粟結婚了,那她就是我的妻子,您如果對她做不到尊重,那我會從趙家搬出去,我說到做到。”
趙越深起身離開餐桌,回到樓上。
陳粟穿著睡衣,站在落地窗前,發呆的看著窗外的冬竹。
趙越深走過去,“在看什么?”
陳粟泱泱的指了指,“外面的竹子被大雪壓壞了。”
港城很少下雪,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,今年竟然下了三次。
趙越深嗯了一聲,“明年開春,我讓傭人給這里移兩顆松柏過來,到時候不管多大的雪,都不會壓壞。”
陳粟目光頓了下,回頭看趙越深。
趙越深挑眉,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。”
陳粟走回臥室,“很晚了,我先睡了。”
陳粟和趙越深雖然從結婚后就在一間房睡,但是趙越深都是睡在里面帶的書房。
陳粟回到里面的臥室,次日醒來,發現窗外的竹林沒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松柏。
趙越深走進門,挑眉,“喜歡嗎?”
陳粟看著那兩顆沒有人情味的松柏,扯了扯唇,“你不用討好我的,我們兩個人的婚姻,只是為了兩家的合作。”
他們甚至都沒領證。
陳粟轉身往外走,“我公司還要開會,早餐就不吃了。”
趙越深覺得自已,似乎獻殷勤獻錯了。
當天中午,他就給溫稚打了一通電話,詢問緣由。
溫稚嘆了口氣,“你想知道如果同樣的話,粟粟告訴了瞿柏南,他會怎么做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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