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下意識偏頭看別處,“你先把我放開。”
瞿柏南聞松手。
陳粟坐起身,整理好自已的衣服后,對上瞿柏南的眼睛。
“你想跟我談什么?”
瞿柏南身子懶拖拖靠進沙發,手順勢搭上了她的腰,把她朝自已懷里帶,“我跟錢蕊沒關系,上次去醫院,是媽非要讓她跟我一起,取我媽在醫院的檢查單。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你說的談談,就是這件事?”
瞿柏南挑眉,“當然不是。”
他彎腰看她,“粟粟,結婚的事我已經在準備了,等到年底,一切的問題都不會再是問題。”
他的聲音四平八穩,帶著幾分沉啞。
陳粟睫毛輕顫,平靜道,“我沒說要嫁給你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趙家關系錯綜復雜,你嫁過去,未必有嫁給我過得好。”
“粟粟,別任性。”
他低眸看她,“只有在我身邊,你才能最自由。”
陳粟心口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,她緩緩吐出一口氣,“之前我也覺得,在你身邊,我是最自由的,但是后來發現,人只有不依靠任何人的時候,才是最自由的。”
“哥,你不是說希望我站在高臺之上嗎?”
“你說的,是對的。”
陳粟微笑,“但是我希望的,是我自已站在那個高臺之上,而不是你幫我。”
她嘆了口氣,抬頭,“所以,這次的談話,到此結束吧。”
“我想休息了。”
沒等瞿柏南回答,陳粟就推開他的手,“你睡臥室,我睡書房。”
她推開門,直接出去了。
臥室瞬間安靜起來,死一般的寂靜。
瞿柏南坐在沙發上,好半晌才仰頭靠進去,手搭在額頭上,好半晌沒動。
……
次日,陳粟醒來的時候,瞿柏南已經離開。
她沒多問,只收拾東西離開。
傍晚時分,陳粟跟溫稚跟公司剛湊齊的十幾個人,一起吃了頓飯。
其中就有吳思思。
吳思思在鄭老師的畫廊實習完之后,把畢業的事情處理好,聽說陳粟開了公司,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。
飯局結束后,一群人從飯店出來。
溫稚摁響了自已的車鑰匙,“走,我送你們兩回去。”
吳思思點頭,跟陳粟上車后,隨口道,“學姐,今天怎么不是你男朋友來接你?”
溫稚錯愕,“什么男朋友?”
“就陳學姐的哥哥啊,”吳思思歪著腦袋,“長得可帥了!”
溫稚有些意外,“你知道他們兩的事?”
吳思思點頭,又搖頭。
陳粟捏了捏眉心,“以后不要再提他了,我們已經分開了。”
“啊?為什么?”吳思思不解,“你們兩個那么般配,為什么要分開啊?”
陳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,隨口搪塞道,“不合適。”
“怎么會不合適呢?”吳思思好奇道,“學姐,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?有誤會的話解釋清楚就好了,千萬不要因為一些小事情而錯過彼此,那樣的話很遺憾的!”
大抵是對愛情還有憧憬的年紀,吳思思懵懂的模樣,讓陳粟有些恍惚。
她垂下眼瞼,“沒有誤會。”
頓了頓,“只是單純的,沒辦法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