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需要做出任何努力,就有人愿意捧著我,甚至還能讓我跟趙越深聯姻,就算以后我不住在姜家,不被姜家人待見,可只要我嫁給趙越深,最起碼不用再因為幾萬的房租,不得已賣掉自已的畫。”
陳粟說話的時候,白凈的臉蛋沒有表情,只有眼尾是挑起的。
瞿柏南頃刻間逼近她,“我不信。”
陳粟有些心虛,但面上卻是一貫的溫和。
“你信不信,這都是事實。”
她微笑,“除非你能保證,我跟你結婚之后,沒有人阻攔,你能嗎?”
安靜的夜晚瞬間陷入靜謐,只有偶爾風吹樹葉的沙沙聲。
瞿柏南靜默兩秒后,站直身形吐出一口氣。
他走到旁邊的梧桐樹下,手撐在樹上沉默了足足五秒鐘,才轉頭看陳粟。
“所以,這就是你的決定?”
“是。”
陳粟安靜的看著他,“你會祝福我的,對嗎?我的……哥哥。”
那一聲哥哥,幾乎被黑夜融化。
撕碎后,消失于虛無。
瞿柏南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,對上陳粟的眼睛。
她的眼底,沒有多余的情緒。
許是因為對瞿柏南足夠了解,所以此時此刻的陳粟,知道怎樣的話,才最能戳中他的內心。
如果她是因為不夠愛,或者其他原因想要分開。
瞿柏南一定不會答應。
可如果她想要分開的理由,跟當初他不能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一樣。
那么,他會猶豫。
陳粟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沉默,彎腰從車上下來。
“哥,我真的回去了。”
她認真道,“你……也早點回去吧,以后沒什么事,就別再過來了。”
她轉身,一步一步走進姜家大門。
這次,她沒有回頭。
瞿柏南看著她的背影,站在原地好半晌沒動。
陳粟走進大門后,站在諾大的客廳,直到門外汽車聲漸行漸遠,她才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,跌坐進沙發。
然后,客廳的燈被人打開。
姜文森從樓上,亦步亦趨走下來,“大半夜不睡覺?”
陳粟沒說話。
姜文森從冰箱拿了兩瓶水,遞給了陳粟一瓶,“我的房間陽臺,剛好正對門口。”
頓了頓,“媽的陽臺也是。”
陳粟,“……”
“我沒別的意思,”姜文森見她沒接,索性把水放在了茶幾上,“我只是想說,瞿柏南怎么說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,他如果要來看你,我們姜家隨時歡迎,你不用藏著掖著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“我讓他做姜家的女婿,也不用藏著掖著嗎?”
姜文森被陳粟的話嗆住,他聳肩,“你要是有這個想法的話……我沒有意見。”
陳粟淡呵,“與你無關的事,你當然沒有意見。”
她起身,徑直上樓。
姜文森這時開口,“這瓶水你真的不喝?孕婦專用的。”
陳粟腳步驟頓,回頭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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