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抬眸看他,“我必須去。”
這次巡演關系到她和姜明珠之間,這場游戲的勝負。
她不能輸。
瞿柏南盯著她看了兩秒,淡淡嗯了一聲,“后天我把時間空出來,送你去學校。”
“不用,”陳粟再次拒絕,“溫溫會跟我一起去。”
她放下筷子,“我吃好了,你慢慢吃。”
陳粟起身回到臥室,在電腦上把自已返校演講要用的東西準備好。
快忙完的時候,瞿柏南走了進來。
他已經洗過澡,并且換上了浴袍,沒了眼鏡的遮擋,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平日的疏離,多了幾分親近。
陳粟見他進來,及時關掉電腦,轉移話題道,“你藥吃了嗎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吃了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沒再說話。
她把電腦放在一旁,然后折返回床上,還沒躺下就被瞿柏南抱住腰拽進了懷里。
她蹙眉,“哥。”
瞿柏南下巴抵在她后頸,“我能問為什么嗎?”
陳粟有些云里霧里,“什么為什么?”
“之前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了,”瞿柏南的聲音又沉又啞,呼吸撩撥的陳粟耳根直發熱,“還是說……你又后悔了?”
陳粟呼吸一顫,沒吭聲。
瞿柏南溫熱的呼吸一點一點,順著陳粟的后頸往下。
熱意,快速呈燎原之勢。
陳粟覺得自已的脊骨就像是被人捏住,她本能的繃緊腳趾,緊張到不行。
“沒后悔,”她轉身,面對著瞿柏南,“我只是覺得,現在這樣挺好的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現在這樣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之前你不是一直告訴我,說我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嗎?沒有婚姻關系的束縛,也不用光明正大讓人抓住把柄,惹起非議。”
如果這場演講沒有成功,那么陳粟的黑料會更上一層樓。
這個因果,是她自已的事。
與瞿柏南無關。
陳粟甚至覺得,現在自已身上的這些糟心事,未來只會多不會少。
她和瞿柏南之間,或許不開始,對彼此都好。
瞿柏南看著她白凈的臉蛋,內心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,掀起了波瀾。
曾經,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她成長,不被欺負。
他也是這么做的。
可如今的陳粟,已經一步一步在成為他的路上,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走,他卻覺得自已的心空了。
“哥,如果真的有哪一天,你覺得我身邊的人,還會是你嗎?”
昔日話語重新在眼前浮現,瞿柏南盯著陳粟看了好幾秒,突然有些莫名的心慌。
他啞聲,“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,你把我當你的情人?”
陳粟愣了兩秒,很快反應過來,她嗯了一聲,“你如果這樣想,也不是不行。”
瞿柏南輕笑,“一點名分都不給?”
瞿柏南平日里高高在上慣了,現在衣衫松散在她身邊,像只莫名其妙被馴服的杜賓,眼神只盯著自已。
陳粟突然覺得,自已像個渣女。
她抿唇,“之前我們在一起的那四年,不也是這樣嗎?”
一句話,宛如落入平靜水面的一顆石子。
瞿柏南的心亂了。
這晚,瞿柏南破天荒的做了一場夢。
夢里,陳粟功成名就,站在演講臺上領獎,旁邊站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。
他在臺下,遠遠的看著。
看她穩站高臺,高臺之上穿西裝的男人單膝跪地,跟她求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