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答非所問,“再過幾天,應該就能知道了。”
徐乾前腳剛跑,后腳新聞掛上去,誰做的不而喻。
溫稚蹙眉,“那現在呢?你是不知道網上那些人說的可難聽了,你就打算讓這些新聞在網上這么掛著?”
“公司不是馬上開業了。”
陳粟淡淡開腔,“我以身入局,說不定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”
“啊?”溫稚愣了兩秒,隨后醍醐灌頂,“我知道了!你是想用這個新聞,給咱公司拉一波營銷,然后再洗白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你覺得這個計劃怎么樣?”
溫稚直呼牛逼,“粟粟,你要是擱古代,那高低是謀師級別!”
“我覺得這個計劃非常好!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?”
“不過對方很明顯是沖著你來的,”溫稚嘆了口氣,“這件事要是洗不白的話,說不定你是姜家真千金的事情,還有你和瞿柏南的事情,都會被扒出來。”
陳粟目光一頓,嗯了一聲,“我知道。”
溫稚擔憂,“你不怕?”
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,“不怕。”
她淡淡道,“這件事你不用管,今晚安心睡覺,一切交給我就行。”
安撫好溫稚,陳粟掛斷電話,在陽臺好一會兒沒動。
瞿柏南的聲音響起在她身后,“電話都打完了,還站在陽臺,不冷?”
他手里拿著一件外套,披在陳粟肩膀。
陳粟抬頭看他,沒說話。
在黑料沒有處理干凈之前,她沒辦法給瞿柏南任何承諾。
他們之間,已經進入了一種拉鋸戰。
她沒有辦法毫無保留的,跟他義無反顧,只為了那崇高且單純的愛情。
每當她下定決心,總是會有一些事情阻攔。
是命運使然,還是真的不合適。
她有些迷茫。
陳粟挪開視線,走進屋內,“我有點累,想先休息了。”
餐桌上擺放著盛好的三菜一湯,陳粟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下,還是進了臥室。
她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凌晨兩點,瞿柏南沒有回臥室,陳粟不放心下床。
剛走出臥室,就發現客廳多了一個人。
褚紹文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,“怎么?今天剛去了醫院,頭痛就犯了?醫院開的藥不管用,都開始找我要偏方了。”
他點了根煙,“不過我可告訴你,這藥副作用很大,最好少吃。”
褚紹文有個醫學界的朋友在國外做研究,最新研發了一款止痛藥。
效果非常好,但是副作用也很明顯。
瞿柏南沒說話。
褚紹文調侃道,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這餐桌上的飯菜都涼了,你一口都沒吃,連帶著你半夜頭痛,陳粟也沒理,你們又吵架了?”
瞿柏南臉色驟然陰沉起來,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褚紹文靠了一聲,“你大半夜打電話過來,就是為了讓我送藥?你沒助理?”
“他要休息。”
瞿柏南語氣淡淡,“你不用。”
褚紹文,“……”
陳粟站在黑暗中,一不發。
臥室的門正好在客廳一側拐角,瞿柏南和褚紹文都沒看到陳粟出來。
陳粟沒聽完兩個人的對話,就回到了臥室。
之后,一夜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