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柏南語氣淡淡,“我掛了。”
“別啊,”褚紹文后知后覺,這會兒總算反應過來,“我知道了!”
“剛才你接電話的時候,我就聽你語氣不對,你該不會故意自曝生病的事,想讓陳粟心軟,然后跟你和好吧?”
瞿柏南沉默了兩秒,“我有那么閑?”
褚紹文冷呵,“那誰知道,這段時間你好幾次都丟下工作不管,一門心思追著陳粟跑,誰知道你為了追女人,能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來。”
“不過我可告訴你,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。”
褚紹文有些語重心長,毫不客氣的添油加醋,“同情心能維持得了一時,維持不了一世。”
他一臉認真,“用手段得來的感情,是不會長久的。”
話剛說完,瞿柏南就把電話掛了。
“嘿!”褚紹文不滿看了眼手機屏幕,“敢掛我電話!看來是真生氣了!”
反正這個壞人他現在當了,至于兩個人能不能和好,就只能看造化了。
“叮咚——”
褚紹文正在思考時,門外響起門鈴聲。
他瞬間放下手機,把自已的襯衫領口扯開兩顆,揉亂自已的頭發,一只手搭在額頭,擺好姿勢靠進沙發靠背。
他啞聲,“進。”
溫稚站在門口遲疑了兩秒,還是輸了密碼進門。
褚紹文躺在沙發,“艱難”的睨向門口,一副我現在高燒沒力氣的模樣。
“你不是說你不過來嗎?”
“我不過來,看你發燒把自已燒死嗎?”
溫稚換好鞋,把包放下走到他面前,“醫生來看過了嗎?”
褚紹文嗯了一聲,“看過了,開了藥。”
他一只手搭抵在額頭,一只手扯了扯領口,漏出自已優越的喉結和脖頸線條,還有鎖骨下方精心鍛煉的肌肉。
溫稚站在旁邊,盯著褚紹文看了好一會兒。
褚紹文見溫稚不但沒關心照顧自已,反而盯著自已看,有些不自在。
他眨了眨眼,“為什么盯著我一直看?”
溫稚好整以暇,“我覺得你現在這樣,不像是發燒了。”
“像是被人下藥了。”
褚紹文差點繃不住,但他面子上仍舊維持著假裝發燒的狀態。
他蹙眉,“發燒會導致全身發熱,這點常識你不懂嗎?”
溫稚抱著手臂,好整以暇往下睨了一眼,“原來你們男人發燒的時候,身體也這么不安分啊?”
褚紹文低頭看了一眼,耳根莫名有些謊被拆穿后的紅。
他持續嘴硬,“每個人的身體對溫度的耐受程度不一樣,有些人比較敏感,有些人則不會,都很正常。”
溫稚哦了一聲,“這樣啊,那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。”
……
瞿柏南掛斷電話后,目光落在陳粟身上。
陳粟察覺到視線,轉頭看他,“干嘛一直這么盯著我看?我臉上有東西?”
瞿柏南沒說話,眼眸卻逐漸漆黑。
“同情心能維持得了一時,維持不了一世。”
“用手段得來的感情,是不會長久的。”
褚紹文剛才電話里的話,在他心頭縈繞,久久不能散去。
半晌后,瞿柏南突然沉著臉開口,“停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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