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我們不是一直睡在一起?”
陳粟沒吭聲。
早在兩個人沒在一起的時候,每次陳粟害怕的時候,瞿柏南都會陪著她睡。
后來在一起,他們幾乎也都會睡在一起。
陳粟其實早就已經習慣了瞿柏南在自已身邊,以至于最開始住在西園小區的那幾天,總是睡不著。
現在她好不容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,瞿柏南卻開始糾纏不休。
可他們之間……
陳粟說服不了自已重修舊好,再次去面對那些,兩個人只要在一起,就一定會遇到的困難課題,卻也沒辦法做到狠心絕情,不跟他說一句話。
她緩緩吐出一口氣,沒再說話。
吃完飯,瞿柏南臨時接了個工作電話,起身去了陽臺。
再回來,餐桌上的碗碟已經被放進洗手池。
他走進臥室,看到陳粟已經洗完澡,一個人窩在沙發里,手里拿著一本書。
他挑眉,“不去床上看?”
陳粟身上裹著毛毯,大抵有在沙發睡的架勢。
“晚點睡。”
她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,反而低頭看起了自已手里的書。
這本書是從瞿柏南書架拿的,關于美術的。
陳粟不想過多的猜測,為什么會有這方面的書籍,而且很多還是限量版,到底是為了自已買來收藏,還是為了釣魚執法,把她留下來。
兩個人一直僵持,快十二點的時候,瞿柏南走了過去。
他把書從陳粟手里抽走,“很晚了。”
他彎腰看她,“該睡了。”
陳粟平常一個人的時候,基本上是什么時候困了什么時候睡。
凌晨兩點來靈感,半夜不睡覺畫畫是常有的事。
她哦了一聲,“那我們要睡一張床上嗎?”
瞿柏南低眸看她,“你不想跟我睡一張床?”
不是不想,是不能。
陳粟如果真的睡了這個床,她都不知道自已是以什么樣的方式,在和瞿柏南相處。
她看了眼自已膝蓋上的毯子,“我睡這里挺好的。”
頓了頓,“或者客廳的沙發也可以。”
瞿柏南淡呵了一聲,直接把陳粟從沙發連帶著毛毯抱了起來。
“別矯情。”
他把陳粟抱放在床上,“你不愿意,我什么時候碰過你?”
陳粟一時語塞。
之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,基本上都是你情我愿,就算陳粟一開始不愿意,但是到了后面基本上都會繳械投降,甘愿沉淪。
這件事上,瞿柏南倒是沒有撒謊。
瞿柏南三下五除二把陳粟抱上床,幫她蓋好被子。
“睡吧,”他拉滅了她那邊的床頭燈,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喊我。”
陳粟其實想說,自已藥還沒吃。
因為此時的她,并不知道瞿柏南已經知道她生病的事。
她沒再說話。
瞿柏南繞過床尾躺在床的另一側,關掉房間燈,只留下了自已這側的床頭燈。
剛準備躺下,一雙柔軟的手突然纏抱上了他的腰。
他愣住,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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