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柏南沒吭聲。
陳粟趕忙彎腰扶他,瞿柏南悶哼了一聲,嚇的陳粟瞬間縮回手。
她慌張道,“你胳膊受傷了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好像是斷了。”
他說的輕描淡寫,陳粟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我扶你回醫院!”
陳粟換了另一只胳膊扶瞿柏南,卻沒想到原本開出去的黑色奧迪,此時此刻去而復返。
刺眼的雙閃亮起,駕駛室的人猛踩油門。
陳粟幾乎是出于本能,張開雙手擋在了瞿柏南面前。
她緊閉雙眼,腦袋一片空白。
瞿柏南有片刻的愣怔。
黑色奧迪以百米加速的起步速度,朝著陳粟撞去,在距離陳粟只有五公分距離的時候,驟然被一輛蘭博撞到一旁。
奧迪隨之翻車,側倒在草叢里。
褚邵文坐在車里,看著冒煙的引擎蓋和側翻的奧迪,興奮的喊了一聲。
“痛快!”
他打開車門下車,走到奧迪車旁,彎腰看向車內。
車里的人額頭出血,從里面爬出。
褚邵文一腳踩在他的手上,“嘖,技術不行還學人家開車撞人?這下好了,傷到自已了吧?”
陳粟驚魂未定的看著這一幕,后知后覺的恐懼爬上了神經末梢。
她回頭,看向瞿柏南。
瞿柏南一眨不眨的盯著她,“為什么要擋在我面前?”
陳粟手微微蜷縮,“之前一直都是你保護我,我不想一直被你保護,我也想做保護你的那個。”
“而且,你是我哥,不是嗎?”
她微笑,“妹妹救哥哥,本來就是天經地義。”
陳粟兜兜轉轉,終于給自已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,聽起來不那么蹩腳。
褚邵文這時走了過來,“問出來了,是沈夫人安排的。”
沈夫人氣不過自已女兒變成如今這幅模樣,所以才情急之下出此下策。
這要是放在以往,沈夫人才不會這么愚蠢。
果然擔心使人盲目。
瞿柏南臉色陰沉,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肇事司機,冷聲,“把人抓了,送去沈家。”
褚邵文挑眉,“你這是打算……跟沈家徹底撕破臉了?”
“是清算。”
瞿柏南看向陳粟,“你有沒有哪里受傷?”
陳粟搖頭,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,“我沒事,但是你的胳膊……”
“粟妹妹,他死不了,”褚邵文這時開口,“相比較于斷胳膊的痛,你不理她這件事,更讓他難以接受。”
陳粟抿唇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褚邵文緩和氣氛道,“行了,這剛好在醫院門口,胳膊斷了接回來就是了。”
他轉身,率先進了醫院。
半個小時后,瞿柏南的胳膊被重新接回。
“只是脫臼,”醫生道,“不是很嚴重,這段時間注意不要二次傷害就行。”
瞿柏南轉頭看了眼站在病房外,焦急等待的陳粟。
“能幫我打個石膏嗎?”
他喉結滾了滾,“就是生活不能自理,需要人照顧的那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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