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坐到椅子上后,笑著說道:“是這樣的,我是為秦書劍來的。”
這件事,吳發榮當然早就想到了,直接給出準備好的說辭:“這秦書劍,涉嫌謀反大罪,更是可能和紅蓮教余孽有關,這是卷宗。”
“姜百戶是錦衣衛,應該知道這案子……”
可沒想到,姜云的回答,卻讓吳發榮有些意外。
“沒錯,我就是懷疑秦書劍勾結紅蓮教,所以準備帶他回詔獄審訊。”姜云抱拳說道:“吳尚書,這是公函,特地通知刑部,移交犯人到錦衣衛。”
公函當然是姜云自己所寫。
身為錦衣衛百戶,自然也有這個資格寫一份公函。
吳發榮愣了半響,他想過姜云有可能是來求自己放人。
各種天衣無縫的說辭,他都準備好。
吳發榮咳嗽一聲,說道:“姜百戶有所不知,咱們刑部為查這件案子,耗費了不小的力氣,好不容易才將人抓獲……”
“那更該交給咱們錦衣衛審訊了。”姜云笑著說道:“咱們錦衣衛詔獄的名聲,吳大人想必也有所耳聞。”
“什么犯人到了咱們那,都得如實招供。”
吳發榮冷哼一聲,若不是看在馮玉令牌的面子上,他才懶得和這小子多費口舌。
不過對方能拿來馮玉的令牌,足以說明這小子和馮玉關系匪淺。
“放人,是不可能的。”吳發榮淡淡的說道。
姜云見狀,只能退而求其次:“吳大人,能讓我見見秦書劍嗎?”
“不可能。”
說著,吳發榮就將玉佩丟回到姜云的手中:“此事和姜百戶無關,自己回去吧。”
姜云掂了掂玉佩:“吳大人,若是馮公公的玉佩,在你這砸碎了……”
“你說馮公公會是個什么反應?”
吳發榮聞,皺眉起來:“你小子什么意思?”
姜云作勢就要將手中的玉佩砸碎,吳發榮趕忙起身,抬手:“哎,慢著!”
“你小子知道馮公公在宮里的權勢嗎?他的玉佩也敢隨意砸?”
姜云反問:“誰說是我砸的?出了門,我若說是吳大人砸的呢?”
吳發榮深深皺眉起來,他倒是聽說過這小子的一些事跡,只知道辦事虎。
可沒想到這么虎。
權衡之下,他可不想得罪了馮玉,只能是點頭答應:“袁主事,帶姜百戶去見見秦書劍,你全程得跟在旁邊。”
屋內的主事官員聽聞,點頭答應下來。
很快,姜云便跟在他的后面,來到了刑部的一座監牢之中。
這里面倒不像是詔獄那樣安靜,反而關押著不少囚犯。
詔獄性質特殊,一般進入里面,就沒有活下來的,那些酷刑,尋常人扛上幾天就撐不住了。
而這座監牢,雖然關押著不少死囚,但也得等秋后問斬。
許多人,更是長期關押在這十幾年。
里面的氣味,并不好聞。
姜云來到一個牢房前,本還擔心秦書劍在里面吃苦……
可看到秦書劍后,才知道,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。
此時,牢房的雜草,已經被鋪上了被褥,里面還插著鮮花,讓空氣好受一些。
秦書劍更是沒有穿著囚服,而是一套舒服的絨絲睡服。
有錢,即便是坐牢都坐得如此舒坦。
推開門,袁主事咳嗽一聲,說道:“只有半炷香的時間,畢竟秦書劍是重犯,我們……”
“哎,師父來了。”秦書劍一見,隨手掏出一張百兩銀票:“袁主事,去安排一桌酒菜,我和我師父好好喝點。”
“酒要桂香芳的。”
“多點只燒鵝。”
原本還一臉嚴肅的袁主事,看到手中的銀票,頓時喜笑顏開:“好嘞,秦公子慢慢聊。”
說完,倒是安排兩個差役站在牢房門口,好好守著。
“哎,你這小子,倒是心大,這都吃得下。”姜云沉聲問道:“你知道你家發生啥事了嗎?”
“出啥事了?”秦書劍有些疑惑,問道:“我爹讓我出京游玩一番啊,沒提出事啊?”
至于被關進監牢,秦書劍更是毫不在乎,有錢,什么監牢能關住自己。
“這次性質有些不同。”姜云說著,抬起他的手,捏住自己脖子。
秦書劍一愣:“師父,你這是?”
“劫持我,沖出刑部。”姜云沉聲說道:“只要回了錦衣衛衙門,就能無事。”
“師父,我像是能沖出刑部的樣子嗎?”
姜云:“誰讓你沖了?手搭在我脖子上,我帶你逃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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