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單位里的會計阿姨啊,她記賬的時候就在念叨,我聽了一耳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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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建國這才松了口氣,他家閨女不是安分的性子,總能給他意外,“你不不認識字怎么記賬呢?”
“爸爸先記,等我上學了,我來記。”
“你都打算好了。”
范建國搖頭輕笑。
小花兒得意回以一笑。
最后范建國還是答應了,從這一天起,他們父女倆用過多少錢都會記在一個賬本上。
當天晚上范建國從外面提回來六十斤糧食,三十斤細糧,三十斤粗糧。
然后,范建國用工業券和錢買了鍋碗瓢盆,這又是一筆開支。
范家總算見到了煙火氣。
一開火,家屬院的老老少少全都知道范家居然開始做飯了,果然,有了女兒,范部長也有了家。
范部長剛來那會兒,他們都在背后嘀咕,三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還沒成家,別是身體有問題;后來說的多了,范建國不在意,他們也就歇了瞎猜的心思。
畢竟,猜來猜去也沒個正確答案。
當事人不理,他們總不能給人硬按一個不舉的名聲。
范家日子過的有條不紊,又是三天后,上面來人拉走了堆積在武裝部的重要東西;車子一走,腳盆人就跟了上去。
小花兒目睹這一幕,并未放在心上,兩個腳盆人;沒武器沒人手能做什么?頂多是跟著去看看。
來接這批貨的人可不是草包,正如小花兒所想,他們跟到省城就被帶頭的軍人同志拿下,嚴加審問,查出了許福寶的特殊之處。
軍人同志們驚呆了。
好家伙,這年頭還有人型探寶儀。
等他們救出地窖里的許福寶,軍人同志們知道這個小孩兒不簡單,直接送走,至于后的事情,小花兒沒再管。
腳筋斷裂以當下的醫術是治不好的,等到福運耗盡,毒素會要了許福寶的命。
至于許家人。
沒了許福寶的福運護持,沒錢沒糧,許老太太半年沒堅持到餓死了。
大房、二房、三房擰成一股繩,許福寶失蹤,他們還要活下去;倒也勉強活了下來,許家幾個讀書的男丁沒錢沒糧供,退學回家跟著大人山里找事兒。
他們越慘,小花兒越高興。
范建國要人重點調查許福寶一事也不了了之。
轉眼62年,一場大雨緩解了持續三年的旱情,昭示著這場人命堆積的天災終于熬過去了。
下半年,小花兒順利入學,成為一年級學生,許福寶依舊沒有回來,許家人越發敗落。
接下來她以九歲年紀進初一,展露出非凡智商,對數字、機械、醫學、化學、物理等方面有著極強的鉆研精神;且,她每一次的鉆研都能得到一定收獲。
家里改善了收音機,六十年代的收音機只能收幾個國內的頻道;經過小花兒改良后能收到國外的好幾個頻道。
自行車被她改裝成半自動,可腳蹬,可充電使用,只是馬力不足上高坡困難。
電視機被她換了十幾個零件,改良了噪音、屏幕變清晰了;她一直在找改裝彩電的配件,可惜,一直找不到。
范建國享受女兒的孝順,一邊聯系以前的戰友,想把女兒送出國深造。奈何,時局不允許,出國深造的想法擱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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