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們安全回到后方,明年便可重新集結大軍,一雪前恥!”
阿提拉聞神色稍振,他看了看后方,沒有發現敵人追上來,下令大軍朝著巴黎方向繞道而行,沿著來路從萊茵河返回匈人大本營。
可就在這時。
突然間一陣奔騰的馬蹄聲響起,那個鬼神一般的男人再度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!
怎么可能?!
他不是已經被攔住了嗎?
總不可能他一個人長途奔襲,再度追上來了吧?
就算他是天神下凡,體魄驚人,坐下戰馬也是神駒,那他身邊的騎兵是怎么回事?
帝國騎兵可不能長途奔襲這么遠,人受得了,馬也扛不住。
“不好!”
“是西哥特的騎兵!”有人臉色大變。
不對。
西哥特的托里斯蒙德王子不是已經撤走了嗎?
為什么這里會埋伏西哥特的精銳騎兵?
匈人部隊一時間大亂方寸。
阿提拉也是驚慌無比,匆匆帶人撤退,再度留下來了一支精銳親衛斷后。此時匈人連續大敗,已經宛如是驚弓之鳥,都不知道敵人有多少,便有人驚慌而逃。
他們看到西哥特的旗幟,以為托里斯蒙德王子沒有撤走,而是埋伏了他們一手。
鄧肯身邊其實只有八百精銳騎兵。
但是大敗之軍一觸即潰,他又宛如鬼神降世,連續換馬奔襲,體力好似無窮無盡,殺得那些匈人騎兵膽戰心驚,看到他渾身浴血的模樣便嚇得魂飛魄散。
匈人大軍西征歐洲這么多年,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把他們嚇成這副模樣!
估計要不了多久,鄧肯的威名便能傳遍歐亞草原。
“殺!”
鄧肯率領三百精銳追擊,路上掉隊了一百來人,最后只有兩百人匯合西哥特騎兵,鄧肯讓他們跟在后面,親自率領養精蓄銳的西哥特精銳突進,都不去管試圖攔截的敵軍,直接就沖擊阿提拉的親衛軍。
無數敵人驚得四散而逃!
這次是真的鬼神降世,八百精銳沖得數千匈人騎兵潰不成軍,西哥特鐵騎在沙隆之戰,一戰揚名天下,許多匈人騎兵心中都有陰影,根本不敢跟他們硬碰硬。
上帝之鞭-阿提拉金身已破,天命已失,沒有‘戰無不勝’的加持,許多匈人也是人心渙散。
精銳鐵騎,長驅直入。
鄧肯最近的時候,距離阿提拉也就是三百多米遠,他強行破陣沖出,拿出諾登之弓,搭箭上弓,弓如滿月。
咻!
利箭破空呼嘯。
阿提拉身邊的一個可汗親衛被射死,嚇得他一身冷汗,仿佛留下心理陰影,不管不顧,在親衛護送下亡命而逃,直接將大部隊拋下,然后下令最后的一點精銳攔截西哥特鐵騎。
數千匈人騎兵就這樣大亂方寸,幾乎是一觸即潰,四散而逃,只剩下一點阿提拉的親衛軍亡命拼殺,阻攔鄧肯追擊。
等到戰斗落幕,這些匈人可汗親衛幾乎全部戰死了。
“真他媽能逃!”
“這些可汗親衛軍都他媽不要命的嗎?!”
鄧肯的雙目布滿血絲,身上血煞之氣,驚駭眾人,不單單是匈人見之宛若鬼神,四周的西哥特鐵騎也是神色震撼,敬畏中又有一絲崇敬。
這還是人嘛!
前面沖殺了一場,都不用休息,換馬奔襲,繼續追殺阿提拉。
今天!
上帝之鞭-阿提拉死定了!
鄧肯此時宛如地獄中沖出的殺神,表情冷酷無比,咔嚓,直接折斷了卡在鎧甲上的數支箭矢,傷口也不用處理,有阿瓦隆劍鞘的力量加持,他不會持續性流血,就是傷口會反復崩裂,稍微有一點影響。
這時已經沒人能跟得上他了。
“換馬!”
鄧肯嘶啞的聲音響起道:“你們留下,擊潰殘余敵軍。”
說完。
他孤身一人,換馬奔馳,朝著阿提拉潰逃的方向追去。
天空中。
有飛鳥的身影掠過,附近的森林里面,時不時能看到烏鴉群,好似被戰場的血腥味和尸體吸引,但是在阿提拉最后一點部隊逃亡的方向,兩側的樹林中,不斷地有烏鴉騰空而起。
數十里外。
鴉后-特莉絲的身影出現在了這里,她的雙眸化作了一片雪白色,凝視著遠方的天空,不知道在追蹤著什么。
鄧肯不可能把部隊全埋伏在阿提拉撤退的路線上。
西哥特鐵騎只能埋伏在敵人的必經之路上,而最后一支精銳騎兵,多神教僅存的一點家底,只有依靠鴉后-特莉絲的能力,才能定位到阿提拉的大致方向,然后由鴉后-特莉絲將部隊交到鄧肯的手中。
鄧肯絕對不可能追蹤不到阿提拉,現在就看最后一支騎兵能不能跟上他了!
他很難單人突襲陣斬了上帝之鞭。
阿提拉的身邊還有數百騎兵,鄧肯必須帶人再沖一波,才有機會直接近身。
………………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