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媚媚心中浮現出怨毒的念頭。
有錢能使鬼推磨……不,只要銀子夠多,菩薩都得推磨。
如今人們搶金箔都搶紅了眼。
要是開出重賞,他們還不得爭著搶著為兒子報仇?
這時云逍舉步朝這邊走過來。
眾多護衛環伺四周,與周圍混亂的人群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等走的近了。
顧媚媚這才留意看云逍的容貌。
“好一個俊俏郎君,哪怕是倒貼也是好的……咦,怎么看著這么面熟?”
顧媚媚心頭一個激靈。
仔細回想一番,頓時明白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。
她的臉色,瞬時變得比紙還要白,接著感到陣陣尿意涌來,下意識地加緊雙腿。
顧媚媚是媚樓此時的頭牌,而媚樓的老板正是顧橫波。
顧橫波早就名滿江南,不用親自去伺候客人。
顧媚媚正是媚樓捧出來的新人。
她入行晚,自然是無緣那次江南十二金釵選拔大會,因此沒有見過云逍。
然而她卻見過云逍的畫像……青樓的祖師爺,逢年過節都要拜一拜的。
顧媚媚雖然不敢確定,眼前這位就是自己經常拜的祖師爺。
可她全身心都被巨大的恐怖籠罩,心中不敢有一絲僥幸。
萬一是的呢?
顧媚媚下意識地退到王應熙身邊,拉了一下他的衣袖。
“有干爹在,怕什么?”
王應熙看到走過來的云逍,頓時眉頭一皺。
這些歹人,好大的膽子!
該死的曹州知府衙門,怎么到現在還沒來人?
王應熙自然不會知道,地方官的敏感性,可不是他能比的。
太子和國師的座船剛剛路過曹州,怎么小心都不為過。
而王應熙派去報案的人,描述了那幫‘歹人’樣子,曹州知府一聽,就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。
太子爺和國師微服私訪,他這地方官裝糊涂就是了。
主動摻和進來,那可真的是腦子里進屎了。
“你如此窮奢極侈,就不怕遭天譴嗎?”
云逍在王應熙身前站定,淡漠的開口。
“我糟蹋自己的銀子,關你何事?”
王應熙明知對方來頭不小,可此時虛榮心爆棚,哪里還顧得其他。
顧媚媚又偷偷拉了一下他的衣袖。
王應熙卻誤會了,以為干女兒要自己出頭。
于是他傲然一笑,接著說道:“你既然看不慣本官的作派,不如跟本官比一場?”
云逍搖頭一笑,“我的銀子很多,你比不過。”
王應熙啞然失笑。
邊上的人聽了這話,全都跟著笑了起來。
云逍問道:“你有多少銀子?”
“不是很多,也就是百十來萬兩而已。”
王應熙漫不經心地說道,逼格滿盈,引起一陣驚嘆。
云逍朝王承恩說道:“老王,幫我算算,我現在有多少身家?”
“這個可不大好算。”
王承恩笑呵呵地應道,然后掰著手指數了起來。
“皇家水泥,大明商業銀行,京城那邊的鋼鐵公司、煤炭公司,還有海外貿易,您都有股份在里面。”
“算下來,應該不會低于兩千萬兩銀子吧!”
王應熙臉上的笑容,變得僵硬起來。
顧媚媚已經可以確定,眼前這人,正是她猜測的那位。
她不由得兩腿一抖,熱流不受控制地流淌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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