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鼻子噴血,導致昏厥,太醫診斷為急怒攻心,導致心潮澎湃,血液上頭所致。
需要休息兩天。
與此同時。
顧道在姑蘇城親手給太后寫了一封信。
這是一封十分正式的奏折,請朝廷封他為吳王,允許他的兒子徐懷北繼為寧國公,世鎮遼東。
他手下將領五人封侯,七人封伯,需要晉升職務的將領,多達三十多個。
并且要對遼東軍重賞,不但要給銀子,還要給田地,分奴隸,提升待遇。
奏折沒有任何寒暄,無禮至極。
最重要的是,在奏折的末尾,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句威脅。
“速封,否則眾怒難平,太后慎思!”
太后快點答應我的要求,否則眾怒難平,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?
這就是威脅太后。
寫完之后,封好,讓人直接送走。
顧道跟太后較勁,被他忽視的江南戰局,正在發生急速的變化。
不是他不顧大局,實在是魏無極死了,紫袍軍被消滅了,南定城破了。
南越已經是風中殘燭。
剩下的戰爭,不過是收拾殘局,無論是兵力還是士氣,都是絕對優勢。
這樣還能打敗,他鄭克寧不如回家圍著鍋臺轉。
就在這時。
竇鼉再次追上了翻山軍的蹤跡,他們好像是同路,所以他不遠不近地追著。
他追上來的目的,是保住南定。
此時與其著急去防守南定城,不如跟著翻山軍后面,時時刻刻威脅,讓翻山軍不敢進攻。
這也是防守南定城。
雙方距離十多里,翻山軍走他就跟著,翻山軍停下,他就停下。
這個距離很安全。
如果這里是草原,竇鼉一定沖上去,用騎兵的速度優勢把翻山軍凌遲肢解。
可是這里是江南,地形不行,騎兵多了沖不起來,少了又造不成威脅。
翻山軍偏偏很強。
一旦被引入特定地形,騎兵跑不起來,被翻山軍包圍,那就是麻煩了。
跟著,等步兵上來再說。
眼看著一天過去,又天黑了。
竇鼉命令騎兵安營扎寨,照顧好自己的戰馬,同時派出斥候,仔細監督翻山軍。
當天半夜。
竇鼉睡得正香,大帳門口的兩條獒犬突然抬起頭,凝神傾聽了一會兒。
“汪汪……”
獒犬突然叫了起來。
竇鼉突然驚醒,看了兩只獒犬一眼,心中突然有點不安穩。
“殺……”
突然一身喊殺傳來,有人夜襲,方向是不是翻山軍方向,反而來自身后。
“近衛營,披甲,應戰!”
竇鼉大喊一聲,護衛立即披甲,近衛營已經快速起身,朝著喊殺的地方沖了過去。
本已經炸營的士兵,正在四處亂竄,看到近衛營到了,立即就跟了過去。
老兵都知道,這個時候跟著成建制,冷靜的隊伍走,最為安全。
很快近衛營跟偷襲的人對上了。
雙方廝殺在一起,等竇鼉收拾好了一切,收攏了亂兵過來的時候,偷襲的人已經撤退了。
“將軍偷襲的人不多,也就兩千多人。明顯是試探一下,不成就走了。”
近衛營的隊長過來稟告。
“小心無差錯,傳令所有人小心戒備,今晚不要睡了,沒準還會來。”
竇鼉說得穩當,實際上心中后怕得很。
若不是獒犬叫醒,他再晚醒一會兒,近衛營晚出來一會兒,那后果無法預料。
全營沒睡,果然偷襲的人又來了兩次。
而且其中一次,還從兩個方向來,不過試探道防備森嚴就退了。
到天亮的時候,竇鼉想明白了。
“上了翻山軍的當了,他們是大部隊在前面,吸引我們的注意力。”
“實際上偷偷分出小股人馬,偷偷藏在我們身后,趁夜偷襲。”
竇鼉判斷道。
到了天亮,斥候來報,翻山軍已經拔營。
“不跟了,全軍輪番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