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無極說道。
此時紫袍軍距離南定城,也不過是一天的路程,如果他不等遼東軍的反應,那一切還來得及。
他僅僅是等了一天,就一天而已,命運跟他開了個玩笑,老天爺拿走了一切。
南定城中。
南越除了翻山軍和紫袍軍,還有十萬禁軍,只不過這十萬禁軍都是東拼西湊的。
甚至其中的一半,還是剛從各地征調過來的。
拉出去打仗,他們肯定打不過的大乾的精銳,所以魏無極留下他們守城。
禁軍統領,是魏無極的親信曹淮安,是他在百越時期,就投靠他的人。
魏無極相信他,就如同相信紫袍軍副將孫云升,翻山軍副將許靈符一樣。
可是曹淮安卻沒有他們二人的忠心。
如今國危時艱,大軍壓境,曹淮安不看好南越未來的前途了。
縱然這一次守住了又如何?
南越必然五勞七傷,下一次能堅持住么?
所以撤退到南定城之后,他跟門閥一直都藕斷絲連,而門閥把他介紹給了都水監。
這一次都水監江南負責人歐陽亮,抱著不成功則死的決心,親自來到曹家。
如果曹淮安后悔了,把他交出去,他必死。
“曹將軍,只要你愿意去江北,無論是官職還是田宅,都可以任你選擇。”
歐陽亮說道。
“歐陽先生,我是江南人,顛沛流離二十年,不想再背井離鄉了。”
“愿為三吳之地的富家翁,什么官職,什么田宅,不如真金白銀。”
“三十萬兩白銀,我就把城防圖交給你,并且愿意幫你打開一道城門。”
曹淮安說道。
“曹將軍,三十萬兩沒有!”
歐陽亮說道。
“那還廢什么話,歐陽先生是來逗我玩的么?”曹淮安笑得陰冷,準備起身送客
“曹將軍不要著急!”
歐陽亮笑著說道。
“三十萬兩不顯誠意,我這次帶來五十萬兩,足足有五條船運過來的。”
曹淮安眼皮一跳,呼吸都有些急促了。
當初他要價三十萬兩,其實是最高價位,已經做好都水監的人跟他討價還價。
他的心理價位只有十五萬兩。
“歐陽先生,真是來逗我玩的?”曹淮安懷疑的目光看著歐陽亮。
“曹將軍,可以派心腹去河上查驗,五條大船,五十萬兩銀子。”
歐陽亮說道。
曹淮安心中狂跳,不過他很快清醒過來,價錢給得如此之高,怕是要的東西也不簡單。
“說吧!歐陽先生想要什么?”
曹淮安問道。
“不著急,請曹先生派人隨我去驗了銀子之后,確定我大乾的誠意之后再說。”
歐陽亮反而不著急了。
銀子看到眼睛里,可就真的拔不出來了,欲望的火焰一旦燃燒,很難熄滅。
“歐陽先生如此誠意,那我就卻之不恭,我讓長子去驗看,而且他就留在船上。”
曹淮安說道。
這也是表明了合作的態度,把長子都押給了對方,讓雙方都放心。
江南多河道,南定城外的南定河,跟長江是通著的,銀船就在不遠處。
曹淮安的長子去了半日后,他的書童帶著一封信回來了,確認銀子為真。
“好,歐陽先生,你說讓我干什么?”
曹淮安迫不及待的說道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