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怎么辦?
“里面奴才聽著,敢阻擋哀家看望太上皇,乃是離間天家關系,再敢耽擱,滿門誅殺。”
太皇太后冷冷地說道。
門后面的宮女和太監,對視了一眼,最后無奈的只能卸下門栓開門。
說到底,他們是皇家的奴才,哪里敢對抗太皇太后的命令?
“該死的奴才,有你們好看。”
太皇太后進門,指著幾個奴才怒斥,邁步就往里走,可是沒幾步又停下了。
她不知道太上皇在哪里。
“奴才,還不帶路,難道讓哀家自己去找么?”太皇太后看著幾個沒眼力見的奴才,更是生氣。
心說果然是妖后調教的奴才,讓人看著就生氣。
地上跪著的太監相互看了一眼,帶路?往哪里帶?去看太上皇的棺槨么?
這不是找死么?
“你們好大的膽子,竟敢無視太皇太后,來人全都拉下去杖斃!”
太皇太后的貼身宮女火了。
竟敢瞧不起太皇太后?幾個假扮的禁軍,立即沖上來,就要把幾個人弄死。
“不要,太皇太后饒命,奴婢這就帶您去。”一個太監管事,顫聲說道。
“還不投錢帶路,等這請你么?”太皇太后貼身宮女怒道。
太監管事立即起身,帶著太皇太后一行,就朝著主樓走了過去。
進了大門,直奔后廳。
太皇太后一皺眉,這是什么路?我兒怎么能在落下背陰房間起居?
越走越感覺不對,怎么有點陰冷。
直到帶路的太監管事,來到一個房間門前,怯生生地指了指房門。
“回太皇太后,太上皇就在里面。”
太監管事擦了擦額頭冷汗,顫抖著說道。
“不懂規矩的狗奴,難道等著太皇太后親自前往,還不趕緊稟告太上皇出來迎接?”
貼身小宮女怒道。
這是做奴才的根本,太皇太后來了,小太監應該主動前去稟告。
讓作為太皇太后兒子的太上皇,主動出來迎接,顯得有孝心。
而不是太皇太后就這么闖進去,讓太上皇措手不及,傳出去容易被人詬病。
“算了,我兒病了,開門吧!”
太皇太后等不及了,隨意找了個借口,讓小太監去開門。
“遵命!”
太監管事嚇得渾身顫抖,但是不得不上前雙手用力,推開了屋門。
然后轉身撲通一下跪在地上,嘴里大喊道:
“太皇太后節哀啊!”
節哀?
太皇太后看清屋內的情況,只覺得天昏地暗,身體一晃險些暈過去。
幸虧身邊的宮女反應快,趕緊上前抱住。
這里哪里是養病的所在,滿屋縞素,中間一口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槨。
這分明就是個靈堂。
而且金絲楠木的棺槨,只有陛下能用,太皇太后幾乎不敢相信。
“我兒……我兒這是……這是……”
什么權謀,什么臨朝,什么廢黜妖后,一切的一切此時全都不重要。
巨大的悲傷,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劇痛,一下子把太皇太后的心給抓碎了。
“我的兒啊!”
太皇太后踉蹌著奔入靈堂,一下撲在棺槨上,她不敢相信,跟自己的兒子陰陽相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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