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揪著自家一死一傷的事不放,甚至默許了曹老祖的調解,這已是天大的讓步。
若沈家還敢蹬鼻子上臉,大不了今日就撕破臉,真刀真槍干一場!
就連其余三家的老祖,看著迦嬰的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,而沈家人驚訝過后,卻是并未開口阻止。
迦嬰才不管這些,
她目光如兩道冷電,直直落在公羊家陣營里那位錦衣中年女子身上,聲音陡然轉厲:
“方才我看見你們三家的家主,簇擁此人走出門,可見她根本就不是你們本家人。”
“那么此人是何身份,為何會出現在這里?”
幾位老祖神色微變。
那錦衣女子看戲看得津津有味,此時聽到迦嬰點名自己,也是毫不畏懼地朗聲笑了笑。
她縱身躍上高空,神色從容的抱拳道:“在下不才,阿依莎城左丘辭是也。”
沈瑯天神情頓時轉冷。
三家老祖的臉色亦是有些不自然,但很快又恢復如初,畢竟若非沈家固持己見,他們也不會接受阿依莎城的拉攏。
況且,知曉了也無妨。
他們本來也沒想瞞著,三城聯合對抗佛門本來就是計劃內的一環,這一點沈家也知曉。
而且如今沈家同意站隊,他們自然知道該怎么選。
畢竟五族只要不分崩離析,胡楊古都便有了與薩其爾堡、阿依莎城平起平坐的資格。
左丘辭不動聲色地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,唇邊漾開一抹淡笑,語氣平和卻清晰:
“在下今日前來,正是為商議咱們三城共抗佛門之事。”
這話顯然是臨時改了說辭,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順坡下的臺階。
沈家這邊卻并不答話。
這讓方才還緩和的氣氛,瞬間又冷沉下來。
迦嬰的傷勢已經被生命之樹療愈完成,她手持雪鱗春秋筆落到沈瑯天身側,筆尖直指左丘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