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壇靈酒落入懷中。
迦嬰仰起下頜一飲而盡,酒液順著脖頸不斷滑落,在鎖骨處凝成珠串,沒入赤緹色衣襟。
宴間寂靜無聲。
所有人都仰著頭,眼看迦嬰晃著空酒壇,瞇著眼打了個酒嗝。
她再度起抬筆。
墨聞不自覺上前幾步。
她一臉震駭之色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:“莫非?嘶......這怎么可能?”
這種名留千古的絕句,真的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,接連作出來嗎?
“今朝唯我少年郎,敢問天地試鋒芒。”
墨字在半空炸開萬千星屑。
紛紛化作少年佩劍、書生硯臺、樵夫斧刃等虛影,皆是九州意氣少年的模樣。
他們化作無數陰影,佇立在迦嬰身后。
“海到無邊天作岸,山登絕頂我為峰。”
“我自橫刀向天笑,去留肝膽兩昆侖。”
......
“什么,還有?”
海州眾學子瘋狂了,紛紛取來筆墨瘋狂記錄。
“迦嬰學長,時隔兩年歸來依舊是頂流,隨手一出我等的一輩子啊!簡直恐怖如斯!”
“死手快記啊,都是考點!”
“妙,實在是太妙了,這是何等的境界啊?我等望塵莫及!”
“看來今晚不止一首傳世之作,老朽今晚便不睡了!”
此刻所有人都死死盯著大荒方向,連眨眼都怕漏了下一句,而天邊也不負眾望的顯現了新的字跡:
“大鵬一日同風起,扶搖直上九萬里。”
“且樂生前一杯酒,何須身后千載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