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修賢不動聲色的打量迦嬰一眼,見其年紀輕輕竟已有元嬰巔峰的修為,眼里涌現驚詫之色。
他朗聲笑道:“弦兒快快免禮。”
說著又對迦嬰和藹道:“原來是文旭的同門師妹來訪,真是有失遠迎!”
迦嬰道:“哪里的話,是晚輩來得突然,叨擾府上了。”
一番客套后,眾人入了前廳。
仆人垂首托著描金漆盤魚貫而入,青瓷碗里的熱茶騰起裊裊白霧。
蔣修賢笑道:“弦兒,你一路辛苦了,此次就在舅舅家住下,讓舅舅盡一下地主之誼。”
說著,又看向迦嬰。
“此次弦兒能無恙,多虧阮小姐出手相助,蔣某再次真摯感謝,稍后會有謝禮奉上。”
迦嬰擺手:“舉手之勞,不必謝。”
蔣修賢幽幽長嘆一聲:“阮小姐既是文旭的同門師妹,想必也知曉文旭道心受損一事。”
“正所謂外傷好治,心傷難愈。”
“弦兒此次送來的貨物中,就有一物可以治療文旭的心傷。”
“此番你不僅是救了弦兒,也救了我兒文旭,可謂是我蔣家的大恩人,不必與我蔣家客氣。”
迦嬰意外的挑了挑眉。
燕之弦之前只說蔣文旭心性受到打擊,沒成想是道心受損,二者嚴重程度不可同日而語。
道心受損,不能恢復等于前途盡毀!
惡來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來:“主人,就蔣文旭這脆弱的心性還配當劍鋒大弟子?真是廢物一個!”
一次失敗而已,居然都無法承受。
迦嬰笑道:“原來如此,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。”
見她肯收禮,蔣修賢臉上笑意瞬間漫開。
立刻吩咐下人設宴,為他們二人接風洗塵。
仆人們立刻奔走如飛,八珍玉食流水般上桌,酒香混著熱氣升騰,蔣家眾人接踵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