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恨那藥離潭即化,如若不然,孫兒定要帶回一些獻給姑姑......”
想起自己那個小女兒,宗政無咎笑容一滯。
變異不完全的火靈根,稍有不慎就有走火入魔的危機,這些年來只能依靠那個天冰靈根的贅婿安撫。
只可惜,她的小女兒對那贅婿不甚喜愛。
夕陽西垂,院中重歸寂靜。
宗政無咎看著青年漸行漸遠的身影,對身后冷聲吩咐道:“去跟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提一嘴。”
“他自己的孩子被欺負成這樣,他不心疼,我這個做祖母的疼!”
大雪簌簌而落。
雪地上蜿蜒出一行腳印,轉而又被大雪覆蓋。
迦嬰邁入寒氣沁骨的冰雕大門。
門扉開合間,冷冽白霧翻涌,里頭的雪族與煉器師們,立刻抬眸看了過來。
迦嬰上前拱手道:“寒前輩、段前輩。”
段鐵凌輕笑道:“小友不必多禮。”
他抬手虛揮,一支玉白毛筆仿若破虛而出,懸于半空。
“雪麟春秋筆,頂級法器。”
筆鋒的水麒麟毛泛著琉璃般的光澤,仿佛被重新拋光,每根鱗毛都透出冰藍紋路,在光線下流轉生輝。
筆桿以萬年北極玄冰髓為核,外覆雪魄木壓制寒氣,其上雕刻的風雪山河圖栩栩如生,筆鋒微動便有雪霧氤氳。
筆帽頂端嵌著天晶獸獨角碎晶,晶芒流轉間,整支筆華貴得令人移不開眼。
迦嬰嘴巴微微張大。
她眼里驚艷之色溢于表,揮手間便把空中的雪鱗春秋筆收入手心,感受著其上冰涼的觸感,嘴角勾起喜悅的弧度。
迦嬰彎腰一禮:“多謝段前輩!”
段鐵凌見她如此滿意,也不免得扶上胡須,微笑著點點頭。
寒綃問道:“秘境之事,迦嬰小友可考慮好了?”
迦嬰還沒開口。
肩上的小白鼠就害怕地抖了抖身子,怯生生道:“主人,要不還是算了吧?我不想您遭遇危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