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這還有個小姑娘,你今年幾歲啦,結婚了嗎。”
喬霜枝被這笑容嚇得縮了縮。
“大娘,我才十六。”
付母笑容再一次僵住。
“十六啊……這……這也太小了。”
“我兒子要是早點結婚,生的閨女可能都跟你一樣大了。”
付航推著母親往屋里走。
“媽,你別說這些了,我要餓死了,飯做好了沒。”
付母一邊掙扎,一邊喊。
“你別推我,飯早就做好了,干等你也不回來。”
“哎呀,別推啦!”
付航把母親推進房間,關上門又過來找喬雨眠。
“喬同志,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。”
“我母親沒惡意,就是……就是……唉……”
喬雨眠不甚在意。
“我理解,理解的。”
“那個……我們住在哪?”
付航指著靠近實驗房的那個紅磚房。
“你跟喬小妹住在那,東西兩屋的炕我都找人盤過了,你倆可以一人住一屋,就算你愛人來了也不耽誤。”
喬雨眠笑得有些勉強。
“沒事,我們住一間就行,另一個房間放東西。”
付航愣了一下,但也沒多問。
“那你們先把東西放好,然后過來吃飯。”
喬雨眠和喬霜枝把幾個包裹放進屋里,就見屋里已經準備好了簡單的生活用品。
她環視一遍,再次對付航的細心表示驚嘆。
窗戶已經用報紙糊好,嚴絲合縫。
屋里的柜子雖然舊,但擦得干凈。
臉盆架,毛巾,就連肥皂都是新的。
被子都是新做的,被面還是最近流行的粉紅色碎花。
她累得不想整理,反正什么都挺齊全。
原本她連飯都是不想吃的,但想到喬霜枝可能餓了一天,還是打起精神去吃飯。
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。
付航雖然是一村之長,但在母親面前就變成了聽話又孝順的兒子。
付母幽默風趣,性格開朗,逗得話少的喬霜枝笑了好幾次。
吃完飯后,喬雨眠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躺進了被窩。
炕是新盤的,十分平整,暖意融融。
旁邊住的就是付航和她母親,有高大的院墻,可靠的鄰居,這些讓她無比的安心。
可不知道怎么,她反而睡不著了。
進入空間,她把要用的東西拿包袱皮重新包好,放在了帶來的那些行李旁邊。
喬霜枝平時不問這些,她帶了什么她也不知道,甚至可以說是付航準備的,正好趁這個機會把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。
拿出了早就想用的小炭爐,這個比大鍋方便。
可以熱個飯,煮個面,甚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吃一頓小火鍋。
考慮到陸家人多,她裝東西的時候,把浴桶放在了陸家的行李車上。
這會又從空間里拿出了她后來在廢品收購站里買的浴桶。
這個浴桶比上一個小,但足夠她跟喬霜枝用了。
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拿出來七八個包裹,還有一些肉和菜。
腦子里不斷地盤算著,直到極度疲憊,身體強制休息,她才睡著。
喬雨眠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身在青山縣派出所的喬雪薇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她狠狠地拍著審查間的門,大聲喊道。
“我渴了,我要喝水!”
“我才是受害者,你們憑什么關著我!”
這會派出所的公安們已經下班,只有兩個值班公安在前廳,根本聽不見她的喊叫。
審問室里有桌子,有床,可以讓她休息,可她根本睡不著。
已經四天了,為什么她還沒被放出去?
公安不是說會去找喬雨眠么,她就不信,當著公安的面,喬雨眠還敢撒謊!
就算是她撒謊,說那些話不是她說的也不要緊。
她去的時候,護士就在屋子里,護士也看到了她,她根本無法抵賴。
喬雪薇繼續瘋狂拍門。
“放我出去,我要見喬雨眠,我要跟她當面對峙!”
“放我出去!”
空曠的走廊里傳來腳步聲,喬雪薇趴在門板上聽,真的聽到了鞋底敲擊地面的聲音。
她激動地喊道。
“是查清楚了么,一切都是喬雨眠做的對不對!”
“我就知道,她沒辦法撒謊的,我有證人,我也有證據!”
果然,那皮鞋聲停在了她所在的審問室的門口,門鎖轉動,門被打開了。
門被打開,進來的人并不是公安,而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。
“你……你是誰,這里不是公安局么,你是怎么進來的?”
男人梳著背頭,走廊的燈光圈出他周身的輪廓,顯得他更加干瘦。
他推了推金絲邊框的眼鏡,冷然地看著喬雪薇。
“你好喬同志,我叫馮海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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