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海平認真道。
“我打聽到,他兒子跟劉豪殺人的事,他留下了那個女人的血衣,還有當時說要燒掉的,劉豪的衣服。”
“還有劉慶豐收受賄賂,還有身邊的親朋友好互相聯系,互相幫忙的一些證據。”
“有些事情很難界定,因為當初辦事的人,現在可能已經調任外地,有些人因為派系爭奪,早已經死了。”
“有些事情還不至于拿出來審判,但是確確實實發生過。”
“如果真的因為一頓飯,兩條煙,三瓶酒這種事情追查到底,那誰身上都不干凈。”
喬雨眠突然抬頭看向馮海平。
“這……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你,我可不想把你賠出去!”
馮海平笑得開懷。
“牽扯不到我。”
“別說我才來華京半年,我甚至跟他們不是一個部門的。”
“這種貪腐案調查,一般跨部門就不會管了。”
馮海平也忍不住感嘆。
“馮海平怎么也沒想到,自己留著別人的把柄,可是卻成了自己最大的把柄。”
“無論別人是否能全身而退,他們肯定是出不來了。”
時間久了,喬雨眠便不再執著這件事。
沒了亂七八糟的事情惹她心煩,她終于過上了想要的日子。
每天上完課程,全部的時間都用來泡在實驗室里。
陸懷野出任務的時間多,兩個人也能保持一個月見一次的頻率。
又過去三個月,她帶著最新的研究的菌種請假回青山鎮。
沒想到來接她回家的事陸懷野跟陸父。
陸父穿著曾經的軍裝,理了頭發,意氣風發的樣子是她沒見過的。
父子兩人穿著軍裝站在學校門口等她,引起了同學們的圍觀。
“雨眠,那個是你丈夫么?”
“他旁邊那個人是誰啊?”
喬雨眠跟陸懷野揮了揮手。
“是我丈夫和他父親。”
同學們無不羨慕。
“天啊雨眠,你嫁了個軍人世家啊,當兵最光榮!”
喬雨眠笑了笑,小跑著過去。
“爸,你什么時候來的華京,我怎么不知道!”
陸父心情頗好,臉上的褶子都多了一些。
“你學業繁忙,我就沒打擾你。”
陸懷野的高興也是溢于表。
“雨眠,何家的事有結果了!”
“咱們陸家,徹底平反了!”
喬雨眠租的房子就在學校附近,三個人邊走邊說。
“經過半年的審理,整理了何元華的關系網,來往書信,終于找到了當初何家害我們的證據。”
“原來當初何家針對我們家,一是因為我父親激流勇退,何元華怕跟著我父親回青山縣坐冷板凳,再無出頭之日。”
“所以他聯合了幾個跟我父親有過節的人,暗中修改了當初的調令,并且陷害了那個調職的人。”
“但最重要的原因,是我最后一次跟何家見面,我拒絕了何美玲要嫁給我的事。”
“當時何軒宇在外面散播謠,說我跟何美玲已經定親了。”
“我當時警告過何元華,我說‘別以為我不知道何軒宇做了什么’。”
“何元華心里有鬼,他以為我知道當初何軒宇殺人的事,并且查到了當初那場血案,是我當兵的那個營負責的。”
“所以他才會不遺余力的想要按死我,按死我們陸家。”
“他還暗中找人跟著我,監視我,生怕我把何元華殺人這件事說給別人聽。”
喬雨眠有些唏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