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天不喜歡楊玄松看她的眼神,出催促道:
“時候差不多了,你們該起程回凌劍山莊了。”
說著,她對楊玄松和楊玄杉抱拳告別。
“二位走好,一路順風。”
楊玄杉回以抱拳禮,“有緣再會。”
楊玄松卻沒有動作,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,直勾勾盯著孟天。
“你就沒有別的話,要對我說了嗎?”
這幾日在孟家堡,楊玄松想要找機會和孟天說話,總是被無時無刻不緊盯孟天的謝清源擋住,找亂七八糟的理由驅趕。
現在,好不容易謝清源那廝不在,楊玄松正要醞釀情緒和孟天說話,卻被孟天無情地催促離開,他心里實在不好受。
孟天只覺得楊玄松莫名其妙,他們雖早年因家族原因定過親,但早已各自婚嫁,多年沒有往來,她和他沒什么好說的?
“楊掌門,你有何指教?”孟天語氣疏離地問。
楊玄松定定看著她,他們都已到中年,不復年少輕狂,但楊玄松卻從孟天身上,看到了一如從前的意氣風發,總令他回想當年。
他不禁會想,如果當年他和孟天成了婚,一切會不會不一樣?
“談不上指教,我只是覺得,天兒你生性不羈,在江湖上自由慣了,謝清源他終究是官,你為了他去京城生活,于你而,是禁錮的枷鎖。”
楊玄松斟酌著辭,看似關心地提醒著。
“你留在孟家堡,或許更好,若有需要,隨時可以來找我。”
孟天越聽越覺得不對勁,京城怎么了?謝清源是官又怎么了?
憑她的實力,全都來去自由,哪里都不會是枷鎖?
楊玄松這老小子,是不是看不起她?
孟蕊聞,蹙緊了眉,她娘親在京城,過得也是很自由的,這個楊玄松,還不死心呢?
孟蕊正要開口,忽覺一陣風從孟家堡大門內吹來,伴隨著謝清源憤怒的大吼。
“楊玄松,你這個老鰥夫,厚臉皮,不害臊!”
謝清源以輕功步法,飛了過來,沖到楊玄松面前停下。
他剛好擋在孟天和楊玄松之間,對著楊玄松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。
“你要不要臉!一把年紀了,還來勾引我家娘子,你給我有多遠,滾多遠去!”
謝清源說完,瞪著楊玄松,氣呼呼地喘著氣。
楊玄松寸步不讓,看著謝清源,也是一肚子氣,他還從來沒被人如此不尊重地罵過。
“謝大人,你在朝中為官,也是如此出不遜、惡惡語的嗎?”
“那要看對誰?”
謝清源理所應當地說。
“只要是覬覦我娘子,本官都是這個態度。”
楊玄松冷笑,“天兒本與我有婚約,是你搶走了我的妻子!”
“什么叫你的妻子?你們的婚約早就不作數了。”
謝清源挺著胸膛,頗為自豪地昂首看著楊玄松。
“還好我娘子有眼光,沒選你,我和我娘子才是天作之合,是拜過天地祖宗的正經夫妻!”
“選你是有眼光?那她十幾年前為何從京城逃跑?難道不是因為后悔跟了你?”
楊玄松被刺激得開始翻舊賬。
“這么多年,你怎么找都找不到她,難道不是因為她根本不想見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