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劍雨防備著她們所有人,讓楊玄杉覺得委屈。
“這些年,我身為兒媳,操持堡內事務,對您恭順孝敬,沒有一日懈怠,到頭來,您竟只覺得我盼著您死?”
“你到底怎么想,你自己清楚。”
孟劍雨不為所動,語氣冰冷。
“還有你養的好兒子,拿老夫的葬禮做噱頭,對外售賣請帖,一千兩一張的請帖,為了斂財,毫無廉恥,丟盡孟家堡的臉面!”
楊氏咬了咬牙,怨恨道:
“子俊那也是為了孟家堡賺錢!您知道堡內每月要多少開銷?您知道您和您兒子養的那些女人,每個月要花多少銀子?這次葬禮又花了多少銀子?
各種花銷,各處打點,孟家堡就快要入不敷出了,子俊不過是用葬禮的名頭賺些銀子,又有什么錯?”
孟劍雨不悅地皺眉,“你是怎么打理家業的?孟家堡怎會入不敷出?”
這些年,孟劍雨醉心武學,向來只管堡中大事,錢財小事,他很少過問。
孟家堡祖上留下的家產豐厚,良田商鋪每月進賬不少,他沒想到,今日竟聽說堡內入不敷出!
“您不知道?”楊玄杉懷疑道,“堡內支出都是母……苗氏說了算,有些開支我覺得不妥,但她說是您的授意,子俊對外高價售賣請帖,也是苗氏準允……”
望著孟劍雨茫然中帶著殺意的眼神,楊玄杉終于回過味來,詫異地看向地上的苗氏。
“那些銀子該不會……都被你們貪了?”
楊玄杉突地站起來,激動地指著苗氏。
“你和田管家,貪了堡內大筆銀錢,怕被父親發現,所以對父親下毒?”
“咳咳……沒那回事,你不要胡!”
苗氏跪坐在地上,手撐著地面,極力否認。
她臉上精致的妝容已花,眼中浸潤著淚水,孤注一擲地望向孟劍雨。
“老爺,您是不是聽了他人讒,說妾身貪圖堡內錢財,下毒害您?那些都是污蔑造謠,您萬不可相信啊!”
苗氏一邊淚眼漣漣地訴衷腸,一邊跪爬到孟劍雨腳邊,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,抱住孟劍雨的腿,眼神怨毒地投向旁邊的孟天。
“老爺,是不是大小姐回來,和您說我的壞話了?您知道的,她一向對妾身有惡意,她說的話,怎么能信呢?”
見孟劍雨只目光沉沉盯著自己,沉默不,苗氏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。
聽到苗氏的話,孟天對孟劍雨嫌惡撇嘴。
“一大把年紀了,你不會還信她撒嬌賣乖這一套吧?惡心!”
苗氏不受孟天影響,將孟劍雨的腿抱得更緊,仰望著孟劍雨,眼神崇拜,嗲著嗓子說:
“老爺,妾身與您相伴三十余載,為您生養兩個兒子,對您一心一意,事事以您為先,絕不會害您的。”
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堂中被綁著的兒子孟簡,向孟劍雨求道:
“簡兒是不是得罪了大小姐,才被綁成這樣?孩子到底大了,這么綁著多不好看,求您允準,給簡兒松綁吧。”
孟劍雨定定看著她,臉上浮現出一抹惡劣的笑。
“看來你還不知道,你的好兒子都做了些什么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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