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不等他把后面的話說完，天戮劍的劍身上，就迸發出了一陣血紅色的光輝，光輝將四長老完全籠罩，沐浴在這陣光輝下，四長老感受到了猶如萬蟻啃食之痛，他低頭看自己的身體，就看到自己的皮膚已經被完全腐蝕，露出了底下的血肉。

“啊啊啊啊！”

四長老充滿痛苦的慘叫聲響徹了天地，他再也握不住他的本命劍，本命劍脫手，掉在了地上，他整個人也直直掉下去，落地后，不住地翻滾著，因為那些從天戮劍上迸發出來的血紅光輝，依舊附著在他的身上，帶給他生不如死的疼痛。

寂夜持劍落到他面前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，唇角勾著興味的笑：“不是想領教天戮劍真正的力量嗎，如你所愿，你怎么還不高興？來，笑一個。”

青亦晝站在寂夜對面，瞧著這一幕，嘴角抽了抽。

“我懷疑你在調戲他。”他道，“我要告訴阿姐。”

“敢在初初面前瞎說，我就宰了你。”寂夜微笑著看向他。

青亦晝：“……”

特么的，這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！

他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他們年幼時。

他從有記憶開始，就看圣迦夜不順眼，他總覺得，他是來搶他姐姐的，于是與他處處作對，稍微掌握一點力量了，他就找圣迦夜約架，企圖把他揍趴，然后踩在他身上，惡狠狠地警告他，遠離他的姐姐，那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姐姐。

結果顯然，圣迦夜年長他幾歲，成為了他們之間跨不過去的那條溝，無論他怎么努力，實力都追不上他，所以每次約架，他都是挨揍的那一個。

說來也奇怪，圣迦夜在其他人面前，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，別人對他的評價，永遠都是穩重、尊貴，小小年紀，就有了他爹娘那一方霸主的影子，一個眼神就能震懾住無垠境中的那些人。

可對他，他卻沒有半點包容，揍他揍得毫不留情，讓他越發篤定，他就是來搶他姐姐的，他想將他解決，這樣就沒有人阻止他搶走他的姐姐了。

于是他開始茍著，打不過圣迦夜就跑，一有空閑就找他不痛快，等他準備找他算賬的時候，他就躲去姐姐身邊，因為他發現，只要他待在姐姐身邊，無論他怎么挑釁，圣迦夜都不會動手，只會維持他那偽君子的模樣。

所以在幼時，他給圣迦夜的第一個評價就是虛偽小人，并暗暗發誓，等姐姐醒來的時候，一定要揭露他的真面目。

聽著這久違的語氣，青亦晝終于有了寂夜已經恢復過去記憶的真實感。

“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樣子。”他真誠道，“你還是繼續偽裝吧。”

寂夜沒再搭理他，一劍刺穿了四長老的脖子，讓他徹底咽氣，結束了痛苦。

四長老死后，他儲物空間中的東西全都掉了出來。

聽到聲響，炎塵燼立馬湊過來：“我嗅到了寶貝的氣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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