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怪。”
    武夫臨空橫掠,靈念不斷探知昌廣城氣機,即便感覺到若有若無的異樣,卻始終難尋其底細,只能謹慎地止步于城外,望著那繁華無異的城池生疑。
    他雖然煉神有所成,戰力能同玄丹三轉抗衡,但終究不是正統玄丹,更不曾修行陣道,能察覺到異常已是本意不俗,又豈能探尋其蹤跡。
    一道雷霆縱橫天穹,落在其身側,從中顯現出雷將的身影。
    “修武,可尋到詭異所在?”
    武夫微微搖頭,淡聲道:“甚是詭異,難尋其蹤,晚輩覺得還是先撤退,將此事上告老祖為好。”
    周玨瑜聞聲頓了頓,他為郡國雷罰使,這些年縱橫西南地界,鎮殺了不知多少妖魔邪祟,就算遭遇妖物圍困,亦不曾懼過分毫,威勢兇絕化基一境,更是被稱之為雷無敵,現在讓他撤退,那難免有些不適應。
    但他也知道,連周修武都尋不到底細,那恐怕是真的不好對付。
    “穩妥些也好,免得發生什么意外。”
    說著,其便向遠處傳音,司徒白風等人正環城巡守著,此刻也是聞聲遁來。
    而因為諸修威勢并未顯露,就好似尋常修士臨空一般,城中百姓自然是見怪不怪,頂多就是城中孩童以及入城的鄉民在驚呼生嘆,倒是沒有引發太大騷亂。
    卻在這時,城中飛出幾道身影,為首者是一老態修士,其正是炳家主炳懷真。
    “老朽方才閉關潛修,不知上使到訪,未能及時相迎,還請上使恕罪。”
    雷將聞聲正神,居高俯下,不斷審視面前的炳家眾修士;而一旁的周修武則是靈念傾軋,極為高明地探知炳懷真等人底細,但任由二人如何感知,也依舊沒有發現半點異常,仿佛面前諸修就是純正無異的人族修士。
    感受到傾軋而來的恐怖威壓,炳懷真等人無不身軀顫栗,心神驚恐,更是叫苦不已。
    ‘怎地就把這尊兇神耽誤了啊,若是因此對我炳家生惡,那往后豈不是苦矣。’
    炳懷真心中也是叫苦連天,本來立族在兩家夾縫之間,就已讓他彷徨難安,顯然又因為貪圖那點修行增進而有所怠慢,讓他有苦也說不出,更不由對自家子孫多了幾分怨,怎地就連這種事都處理不好。
    隨著司徒白風等人陸續遁來,足足十二位化基修士臨空橫望,壓得四周氣機沉沉如稠,炳家諸修也愈發驚懼彷徨,惟恐一便生死奪予。
    直至過去許久,才有一道宏正聲音傳來。
    “你炳氏鎮守此地十年,可曾有何異端邪祟?”
    聽到這問話,炳懷真也是如釋重負,卑躬屈膝道:“回上使,除了一些小妖邪祟蟄伏,被下修及后人及時撲殺外,剩下就再無半點異常。”
    “還請上使放心,有我炳氏鎮守于此,定能保四境太平,為兩地通商往來以作庇護。”
    與此同時,周玨瑜同周修武暗中傳音,心中也已然有了想法,只怕隱匿此地的邪祟,比他們想象的都要強大。
    畢竟,任憑他們如何探知,炳家諸修都是純正無異的人族,那這要么是遮掩手段極為高明,要么就是妖邪另有存在,皆不是當下就能對付的。
&n-->>bsp;   想到這里,雷將也有了暫退之意,他縱然視妖如仇,但也不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,就貿然以身犯險,更別說所率修士大多都是自家麾下,喪命犧牲那都是自家的損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