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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對于周文燧這樣天生享沐恩澤,不用自己勤苦賣力就能謀得諸多好處的人,她自然沒有多少好感,但更多的是羨慕嫉妒以及萬千苦楚回憶,就更不想同其共立相望。
    周文燧也不惱,嘴角含笑,自儲物袋內取出一盒精致木匣。
    “宅院幽靜,秀兒她們閑來無事,就以養性靈材碾磨作物,煉制了些養顏的胭脂丹粉。”
    “族弟近幾日來峰上勤了些,又毛躁不懂事,盡生事端,平白擾族姐清凈。”
    “秀兒她們就讓我帶些來,為綿薄之禮,還望姐姐能消消氣。”
    說著,周文燧就將木匣落在不遠處的桌上,隨后便向后方丹塔走去,舉止得當,也讓周秀窕心中的怨氣散去大半。
    不多時,周文燧就來到丹塔頂層,便見一魁梧男子盤坐其中,正閉目修行著。
    只是,其周身氣機就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影響了一樣,異常迅猛快速,乃至是身形都被遮得模糊不顯。
    而在其頭頂三寸處,則飄旋著一團灰黑氣團,隱隱還散發陰寒氣機,好在周文燧有火靈附體,倒是沒有感覺多少不適。
    周文昊作為周修煜長子,生而就有宙道天賦,但可惜先天靈光不高,周家也無宙道修行法,便只能退而求其次,修行影響甚少的魂道,以求來日復歸宙道前途。
    也正因如此,才造就了其如此復雜的氣機。
    感知來人氣息,周文昊緩緩收斂威勢,冷漠面容也是露出些許無奈。
    “文燧族弟,上回施加在你身上的秘術,威勢應當能維持兩日,這才一日不到,未免有些太快了……”
    周文燧不好意思地賠笑兩聲,一邊自儲物袋內取出魂道寶材,一邊不急不緩道:“不是弟弟故意為難哥哥,而是消耗得實在太快,弟弟這也是沒辦法嘛。”
    自從得了陰陽調和之法,他便日夜笙歌,取陰滋陽也,修為也是突飛猛進。
    但架不住武秀等女眷所修法門純正,不是煞陰冰寒,就是盈水暗潮,陰盛極也;尤其是武秀和謝家的謝泠,前者為煉氣八重,后者更是修煞陰。
    這就導致,周文燧時常采陰甚重,積寒侵火;若是老實以陽火煉化采補,少說要耗費大半月功夫,費力費時;而若是服丹化之,不光效力全無,還會留下丹毒。
    思來想去,他就尋到了周文昊這里,直接在身上施加宙道秘法,從而在不影響效力的情況下,盡可能地縮短煉化時間。
    短短一年內,其修為就拔高一重,此間功不可沒。
    望見氣機濃郁的陰槐朽木,周文昊也是笑而搖首,雙臂則已開始運轉,引得宙道玄機緩緩凝現。
    “文燧族弟,有些事族兄不好多,但凡事都要適度,免得造成……”
    “弟弟惜命的很,自是明白哥哥所,若真危身損命,弟弟早就舍了。”
    周文燧淡笑回應,悠閑自在,但隨著四周氣機不斷變化,其也回過神來,疑惑生問。
    “今日的氣機,似乎比往日要強盛不少,是族兄修為上漲,手段更強了嗎?”
    卻只見周文昊臉色凝重如鐵,死死望著遠處的定修閣,旋即化作殘影直遁前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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