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兩道身影緩緩自天穹落下,相貌一模一樣,但氣息卻是相差甚遠;一人碧發,身著干練束服,氣息陰寒瘆人,另一人則身著黑袍,冷漠森然,正是周家的毒蠱雙子。
    不過,二人雖然氣息相異,卻先天心念相通,使得隱隱之間有著一點玄妙存在。
    “叔祖的玄毒煉果真不俗,才祭煉相融,便能有如此威勢。”
    周文偃懸立半空,細細感知體內澎湃力量,心中也是泛起無限喜意。
    雖然早些年間,他就從長輩語中聽聞過玄毒煉的恐怖,但那畢竟只是傳聞,不知其詳;而現在真正掌御這方秘器,他這才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其強橫恐怖。
    不過初步祭煉,尚且徹底掌握,就已然讓他具有了堪比化基中期的強大戰力,而在毒絕方面,更是能威脅化基境的所有存在,可以說是一躍登臨了此境上流,何其強悍。
    “玄毒煉畢竟過于恐怖,更是殺敵損己,你現在肉身抗性還算不得雄厚,還是少用為好。”
    “這才催使多久,就已開始侵損本源了。”
    “待日后多尋些抗毒的至寶,將你根基再鑄,自可肆意催使。”
    周文崇低聲說著,一只土黃色的負甲怪蟲自其衣袖鉆出,旋即就鉆入螃蟹精體內。
    下一刻,這螃蟹精就陡然瘋狂蠕動,氣息也隨之緩慢增長,很快就從煉氣四重攀升到煉氣五重,尤其是軀殼足肢,更是角質增生,變得鋒芒堅硬。
    “這金邊土元蠱效果真是越來越強悍了,再這樣下去,豈不是都能復軀壯道行?”
    望見如此變化,周文偃也不由驚喊出聲,雖說知道胞兄對金邊土元加以栽培飼養,讓其變作了特殊蠱蟲,但怎地也沒想到,一種療傷治愈的異蟲,現在竟然能拔高生靈修為。
    若是沒有后患,那豈不是吃十幾只金邊土元蠱,就能一路拔高到煉氣巔峰?
    周文崇瞥了胞弟一眼,“這只是奪軀寄生的假象,早晚會為蠱蟲養分,吃不得。”
    毒修訕笑幾聲,旋即將螃蟹精虛托而起,隨后二人便化作流光向蕩水澤掠去。
    而那兩個凡人則孤零零躺在地上,隨著寒風掠地,這才茫然緩緩醒來,卻是被嚇得驚聲大喊,自然也引得遠處堡壘注意,傳來陣陣騷動。
    與此同時,在蕩水澤北岸一處灘涂,周文崇二人矗立不動,地上則四仰八叉地躺著十余只水屬妖物,所屬各異,蟹蝦蛙龜皆有,就連魚妖都有兩尾。
    不過,這些妖物卻有一共同之處,那就是在它們體內深處,皆寄生著一只細小土黃甲蟲,模樣極其酷似鼠婦,正是其所栽培的金邊土元蠱。
    望見波瀾澎湃的浩瀚大澤,周文崇隨手一揮,這些妖物就如落雨般墜入水中,在蠱蟲影響下,向著深處不斷潛行。
    “也不知道這樣,能不能釣出那暗中的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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